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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蕭熠顯得很平靜。尤其當牧巖告之陳彪的口供中提及了他了,蕭熠泰然自若地笑了,然後以肯定的語氣說:“牧副局你詐我。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在想我詐出來什麼是賺了,詐不出來也不損失,是嗎?”

他直接的快速反應讓見過大場面的牧巖暗暗佩服。然而牧巖卻不顯山不露水地穩住情緒,平靜地回應:“為了破案,我不得不冒著被你告的風險觸及你的隱私,但是我必須明確地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被列入警方忽略的疑點。而且身為公民,你有義務配合警方辦案。”

“配合自然是沒有問題。”蕭熠傲氣地挑了下一側的眉毛:“不過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頭,有證據你就抓我,多說無益。沒有的話,”略微停頓,他說完整句:“那就請牧副局交代手下對我客氣一些。”然後接受了牧巖請他到局裡坐坐的“邀請”。只不過到了審訊室時,他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當牧巖詢問為什麼他的車會在案發時出現在附近時,蕭熠的回答只有一個:“不好意思,隔得太久了,我不記得當時去過哪裡、幹了什麼?”然後拿起一張桌上的一張照片很認真地端詳了一會兒,“這個似乎有點印象。”

牧巖眼中燃起希望,隨即聽蕭熠漫不經心地繼續:“那天賀熹執行任務受傷了,我去接她在這附近的一家醫院處理傷口。”

蕭熠說的沒錯。那是賀熹和厲行在街上重逢後她被借調去特種隊執行任務受腿傷那回。當時接到賀熹的電話,他放下手上很重要的事親自去警隊接人,然後連夜帶賀熹去醫院包紮。

蕭熠的回答給了牧巖一個明確的資訊,不是他記性不好,只是他不願意配合罷了。因為他僅憑照片上沒有名顯標誌的建築物,就能準確地判斷出地理位置,同時將人物和事件記得一清二楚,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在牧巖思考的時候,蕭熠又隨手挑出兩張照片,“忘記是因為什麼到這了,不過應該和賀熹在一起。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她。”

他就這樣將難題拋了回來,身經百戰的牧巖生平頭一回無計可施。

就在他重組思路時,一通至關重要的電話打了進來。收線時牧巖冷厲了眉眼,他以不容反駁的語氣通知蕭熠:“或許在之前一秒我的職權範圍還不允許我再深入地調查你。但是現在,”彷彿在斟酌措辭,牧巖停頓了小片刻,然後他說:“我必須扣留你!”

原來,陳彪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自殺了,正在醫院搶救,而在關押他的牢房的牆壁上,赫然刻著蕭熠兩個字,醒目清晰到不容人忽視的地步。

聰明也好,狡詐也罷,蕭熠沒有和警方起衝突,只是冷靜地和牧巖打商量:“如果可以,幫我圓個謊。”於是,有了那封給賀熹的郵件。

一方面告訴警方賀熹是他的時間證人,一方面又避免與她因案件直接接觸,甚至牧巖好心提醒他可以給律師打一通電話時,蕭熠居然拒絕了,他說:“不需要!”究竟他是什麼意思,牧巖想不通。

可即便控制了蕭熠,陳彪這條線斷了之後,案子也沒有明顯的進展。而賀熹在肩傷略有好轉之時已經不止一次打電話給牧巖,表示對於米佧被綁架一事願意接受處分,但要求結束假期歸隊。就這樣,牧巖不得不再次向賀珩請示。與此同時,陳少將也找上了賀珩。

賀熹要求歸隊厲行是知道的,但他很清楚賀珩不批准,牧巖是不會鬆口的,所以沒有急於表態,只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安撫賀熹不要過於急燥。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陳彪案的牽涉居然大到連軍方都已經介入的地步。

等牧巖介紹完案情,陳少將將目光投射到厲行臉上,他問:“還記得‘利劍’嗎?”

利劍!那是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厲行怎麼可能忘記?可是,“利劍”和市局的案子有什麼關係?看向老首長,厲行的眼神是一個不得其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