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敖風見靈劍馬上就要放出塵走,他怎能讓事情就這樣脫出他的掌控?隨著長聲大笑,敖風已然進了洞府,靈劍見師父回來,自然不敢再放走出塵。敖風對出塵說:“李公子果然不愧為武佛愛徒,神通廣大,居然能從我化龍鼎中脫逃。既然如此,損了我修為之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但是我的神識一直在這後殿中,許多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我愛徒靈劍尚是黃花閨女,竟被你摟在懷中,不管怎樣,此事你都需給我一個交代,也得給靈劍一個交代。”
靈劍一聽此言,面紅耳赤當然是免不了了的,就是出塵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怎麼說呢,當時還以為沒人,可怎麼知道竟然給人家的師父看到了。
但靈劍心中卻另有想法:“對呀,我是曾經在他懷裡,他是得給我一個交代。但他會給我怎麼樣的交代呢?”一時間她竟然全然忘記了,進了別人懷中可不是出塵動的手,完全是自己投懷送抱。靈劍患得患失地思前想後,更加惴惴不安起來。
出塵聽敖風如此一說,好像竟有逼婚的意思。本來靈劍性格、面貌都是上上之選,如果他不是與劍春情投意合,這樁親事也未嘗不可。但出塵心中已經有了劍春,就再也盛不下第二個人了;至於敖風和靈劍都能接受的什麼大丈夫三妻四妾之類封建禮教,在出塵身上就更是連一點影子都沒有。於是出塵朗聲道:“前輩所說之事確實不假,但當時事出有因,卻也怪不到出塵身上。”
“哦,怪不到你身上?那麼應該怪到誰身上?”
“按說此事當然應該怪那鹿鶴二怪。如果不是他們悍然來襲,靈劍妹妹自然不會力盡跪倒,我也自然不會前去攙扶,那麼以後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古人有云:事急從權。為救靈劍妹妹,出塵當時只好從權,還請前輩與靈劍妹妹休怪。”
出塵這麼一說,輕輕地就把這事蓋了過去,弄得敖風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話說,總不至於說你碰了碰我徒弟,你就得娶她吧?可敖風眼珠子一轉,又生一計。只見他頭一歪,對出塵說:“我看你眉目中很有些書卷氣,想必是個讀書人吧?”
出塵答道:“我讀的是現代的學校,古時的書讀得不多。”其實出塵古書也讀得也不算少,但這裡是防著敖風出些刁鑽古怪的問題,所以預先打下一個埋伏。
“那我就問問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什麼意思?”
出塵這句還是懂的,雖然隱約覺得有些不妙,可還是照直回答了:“這句話是說:‘美麗賢淑的女子是君子的好配偶’。”
“嗯,嗯,解得好,解得好。”敖風鼻子眼睛裡面都是笑。“那麼你算不算個君子?”
“我?我不算什麼好人。”出塵趕緊撇清。
“不算好人?那你能不能說說你這個不算好人的人做過的壞事呢?”敖風追著問,靈劍在一旁偷著笑,眉眼盈盈處盡是詩情畫意,嚇得出塵眼睛望著別處。
“說吧,舉出幾個正兒八經的例子,看看你有多少作為呀。”
出塵的元嬰不斷地提醒他什麼八歲還尿過床、九歲庫大娘還偶爾給他餵飯、十歲曾經爬上自家大櫃頂偷紅棗吃之類事蹟,但出塵覺得那算不上什麼“嚴重問題”,就全給忽略了。
“好吧,答不上來吧,那就是說你好歹還算個君子,這話沒錯吧?”
出塵倒是想爭辯,說自己自小壞,往女同學書包裡放癩蛤蟆什麼的,但想了想,那好像都是孫悅辰的光榮歷史,於是沒有辦法,只好預設了。
“你不否認就好,那麼你看看我這個女弟子靈劍,你自己說吧,她算不算‘美麗賢淑的女子’呢?”敖風步步進逼,黑紅色的臉膛咄咄逼人。
“嗯,靈劍妹妹自然當得上美麗賢淑四個字。”出塵再怎麼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那就好了,我看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