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這支號稱無敵的艦隊就來到了距離鱷魚海峽不遠的洋麵上,只見海峽上空雲淨風清,海面上漂浮著大量木板、碎帆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但奇怪的是看不到一具屍體或者一個在水中掙扎的神州水兵,也看不到一艘正在沉沒的艦船。
“人呢?”夏伯因夫疑惑不解地問。“這麼多沉船,應該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水兵在掙扎逃命吧?”
“肯定是鯊魚群,”高爾礎高興地說:“這些傢伙們來得可快了,真是些優秀的清道夫啊,替我們把航道打掃得乾乾淨淨。要不然,就算我們可以不管那些屍體,活人可是非讓人救上來不可的。”這是海上航行的行規——所有行船的人都要相互救助,因為說不定哪天需要救助的就是你自己——除了海盜,這一條大家都是遵守的。
“可是沉船呢?怎麼也看不到影子?”夏伯因夫沒有那麼容易就被人說服。
“沉了就是沉了吧。你不是也聽見了,他們的艦船,最大噸位才兩千,這裡海峽最深的地方將近一千米呢,沉下去就看不見了。”
但夏伯因夫還在撓他的腦袋瓜子,好像頭頂上已經在嗤嗤地冒火星。“但從我的經驗看,這麼多艦船是不可能在一小時之內就全部沉沒的!”
“你看,你看,”高爾礎的理由也很充分:“這裡這麼多木板、還有碎帆,還有茶缸、臉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說明敵人的艦船噸位極小,最大的可能根本就不到兩千噸,有些大概只不過是機帆船。你想這樣的艦船,沉下去怎麼會要一小時呢?”
“那就更讓我擔心了,”夏伯因夫哪有這麼容易就認輸的。“神州建國也二十多年了,再也不是當年木船打軍艦的年代了,怎麼會讓機帆船出來跟我們的大艦隊對抗,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道梅諾夫聽慣了兩位下屬的爭論,現在**來說問:“夏伯因夫將軍,你認為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謹慎起見,我看最好是避開鱷魚海峽,繞道而行。太順利了,我看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呢,高爾礎將軍?”
“如果在平時,我可能會多加考慮我淵博的同行的建議,但現在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烏蘭諾夫還在等著我們呢。”
“我們是海軍將官,”夏伯因夫陰沉地說:“我們必須為我們海軍將士的生命負責。”
“好了,兩位將軍,”道梅諾夫像平時一樣出來打圓場:“你們不必爭了,我的決心已定。馬上聯絡偵察機,看附近是否有神州海軍主力艦船。獵潛艇急速前行,開動所有聲納,看水下有無敵潛艇埋伏。如有敵艦我再行考慮;如果沒有,則全軍進發,透過鱷魚海峽。但我們必須謹慎前進,先調幾艘護衛艦作為前衛透過海峽。命令潛艇謹慎深潛,弄清水下狀況,有必要時可以讓水鬼出艙偵查。驅逐艦、巡洋艦在護衛艦後面透過,大型艦隻在最後,其他非海戰艦艇在末尾。明白了嗎?”
“謹遵將令!”兩位上將一起回答。沒多久,偵查機的報告就來了。他們經過了反覆偵察,二百海里周邊沒有發現任何神州大型艦隻。過了一會兒獵潛艇的報告也來了:海峽內只有沉船,沒有潛艇。於是三位高階將官相視點頭,甚至連夏伯因夫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謹慎了。於是道梅諾夫傳令,艦船由小到大,依次進入鱷魚海峽。
“他們進去了嗎?”這是在旅舜軍港司令部裡坐鎮指揮的黎自蓬。
“進去了!”在兩萬多公尺高空中盤旋飛行偵查的戰機飛行員興奮地回答。這是鳳凌為海軍航空兵緊急改裝的十二架戰機之一,在這樣高的空中偵察,俄聯海軍根本就發現不了。本來出塵跟黎自蓬說,讓他就從空軍那邊借幾架飛機來用用就是了,但黎自蓬口裡答應著,不過那臉上寫得清清楚楚的,還是想要有自己的飛機。說實在的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