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怕什麼,什麼就偏越是要找上門。
一個尖細偏冷的聲音,乍然自車簾外響起:“車上可是常樂郡主?”
“正是。”
“太子殿下早聞郡主救駕神勇,特邀郡主下車一見。”
什麼!
慕容久久面色一變,剛才阿秀特意提醒後,她是故意令馬車放慢速度,想跟太子進宮的車駕錯開時間。
不想還是碰上了,或者說,對方是故意在宮門口等著的?
慕容久久有些懊惱的揉了揉眉心,一國儲君太子殿下有請,她一個有名無實的郡主能拒絕嗎?
當然是不能。
所以她只能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緩緩了車。
入目,就見白磚鋪地,分外冷肅的宮門前,一架沉木打造,極為張揚華貴的馬車,正靜靜的停在那裡。
從車上精美的紗簾上,隱隱能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端坐在內,一縷酒香飄過,對方似乎自斟自飲的喝著美酒。
慕容久久款步上前,端正一禮。
“常樂拜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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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太子君昔
今日的天空風和日麗,卻依然偶有威風吹拂而過,將太子車駕前的紗簾,微微的揚起,透過那揚起的縫隙。
看清了車外,那正垂首行禮的女子,一身端莊的華服,身段婀娜,鬢髮精緻,看上去呆呆木木的,似乎與旁的貴女也沒什麼不同。
不過,聽說這是百里煜華相中的女人,只要是他相中,別說是如此婀娜的貴女,就是一頭母豬,他也要擄過來好好研究研究,看是不是母豬中的極品。
“抬起頭來。”
良久,男子極輕極淡,卻又透著五分慵懶,五分詭譎的聲音響起,莫名的,這聲音似乎還摻著幾分血腥之味。
有些熟悉。
因為,這跟百里煜華漠然冷情時的腔調,極為相似,他們……都是充滿了殺伐殘酷的人,有些危險。
伴著這樣的認知。
慕容久久儘量讓自己不那麼惹眼的微微抬起頭來,呆滯的表情,縱然五官在怎麼美麗,也失了應有的神彩。
車內飲酒的男子,微頓了頓手上的動作,懸於酒盞之上的唇,輕輕玩味的笑了起來,然後他將唇邊的美酒放下。
吩咐道:“郡主果然好顏色,這杯酒,便就賜了郡主吧。”
說完,立刻有隨從將車內太子君昔,剛放下的美酒,恭恭敬敬的端了下來,彎腰舉於頭頂,慢慢遞到了慕容久久的跟前。
“常樂郡主,請。”
看了眼,那精緻酒盞中琥珀般的酒色,慕容久久有些有難的答道:“殿下恕罪,男女有別,你我共用一隻杯盞,實在於禮不和……”
“放肆!”
一聲殺氣四溢的暴喝,徒然響起,不及反應,一把鋒利的長劍已經直直的斬向了慕容久久雪白的頸項。
“啊……”
彷彿受驚一般,慕容久久一聲驚呼,花容失色,身子不受控制的就軟倒在了地上,倉皇中還摔碎了腕上的一隻玉鐲。
總之一塌糊塗,瑟瑟發抖的求饒道:“太,太子殿下……饒命……”
“郡主……”
身後寧兒等人,也是面色慘變,顫顫巍巍的望著眼前忽而劍拔弩張的氣氛。
“呵……”
一聲聽不出喜怒的嗤笑,片刻才從車駕內傳出,慵懶中透著戲謔:“長歌,你這是作甚,常樂郡主所言也無錯,的確於理不合呢。”
“屬下該死。”
那喚長歌的侍衛,立刻收起長劍,嚴肅陰冷的面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彷彿殺掉一個有品階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