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對他進行愛與罰的自我教育。何意羨忽然不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冷戰與彆扭算什麼呢?很多想法像蜻蜒點水似的來一下又飛走了,飛走了可在看不見的地方盤旋一個圈兒以後又回來了。白軒逸把地板打掃乾淨後,何意羨把被子裹得緊緊的,身體躺得平平的,無字無節地說,我要回家了。他沒看見桌上多了幾盒不明厚重膏狀栓劑,但清清楚楚聽到白軒逸說,先上藥吧。
涓涓猶溼金盤露
一切猜忌和曖昧都只是有心者的自我幻想產物,白軒逸只說的是:“哪裡過敏?”
何意羨不遠不近地倒在一邊,渾身乏力的樣子,兩手環抱著一個愛心形狀的靠枕。白軒逸把他的手腕抓過來,檢查了上下正反,都沒有炎症紅疹。把握成拳的手拿到自己的手上,一根一根手指掰開,看了眼被指甲摳著的手心,顏色也是健健康康的。胳膊抬起來,頸側一片完好雪白。何意羨像個大型布玩偶,正在被清洗吹風翻新,悶著頭任擺弄了一陣。他的表現就像一個漏了氣的氣球,吹都吹不起來。
裸露在外的面板已閱過後,白軒逸第二次問,是哪裡癢?何意羨充耳不聞,在糖果罐子裡翻找——裡頭有不少花生成分的零食。
白軒逸看他像小老鼠偷香油似得,可能出於某種對小孩睡前吃糖長蛀牙的顧慮,伸手要把盒子關上時,何意羨用手捉住他,往對方淡漠的嘴角上摁進了一塊巧克力——黑巧克力的醇厚微苦與烈酒的馥郁辛辣相互融合——這甚至是酒心的。
白軒逸清洗火龍果盤子的時候,接了一把涼水撲了下自己的額頭,另外喝了加了大半杯冰的水。回來時何意羨側躺在沙發上,呼吸悠長,沒有要醒的樣子。
電影進入高潮片段,背景音大了起來。但白軒逸在他身側躺下來,衣物與沙發皮料摩擦的窸窣依舊清晰。何意羨為了遠離他往前拱了拱,彆扭地調整姿勢失敗,反而因為自己的肩膀被對方莫名半摁半摟住了變得更加不自在。力量上本來就比不過,體位上又很吃虧,導致身後的手開始處於漸漸無法可依的狀態,到底它屬於曾經那麼堅定、無情又充滿了統治力的在他身上肆虐過的男人。
所以何意羨始終沒把枕著的那條手臂推開,致使看著看著,那手繞過肩頭,往下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生動戲謔般的隔著一層衣服輕扯他的乳頭,像是撩撥,又有些刺痛,擰乳頭的力度也是摸索著越來越重。偶爾太輕了一點,機械指尖掐上來的時候是很微妙的一種力道,有一點輕輕的過,冷得人直打顫,但一點都不疼,一掐他那裡就收縮,水一股一股冒,往外拉的時候也是一樣,和有條線連著一樣,掐多久都很敏感。
白軒逸彷彿全是順手為之的無心之舉,他的目光便很少離開過大螢幕。何意羨偶然推他一下,白軒逸眉頭微皺望過去,何意羨就馬上把眼神移開了,樣子像一個小偷。為了躲避他閉上眼睛,只是臉色有點差,像是忍受了極大的折磨,感到口渴,快要脫水。白軒逸把他摟緊,讓他貼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一下一下,慢慢地耐心撫弄他。
被他這麼弄了一番,何意羨還能憋著勁跟他生什麼氣嗎?當然不生氣了。只有小小的令人刺痛的溫暖正真實地磕蹭著自己那顆心。何意羨終於把腦袋從他的臂彎裡掙脫出來,輕輕地打了他的胳膊一下,搖搖頭時眼睫毛也顫,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都幾點了?你家狗呢,怎麼還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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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軒逸開始側身抱著他,把下巴擱在肩頭上:“他現在還有必要?”
以前,兩個人精疲力盡倒回床上時,白軒逸就會像現在這樣緊密得幾乎讓人窒息,幾乎無處不在,把弟弟揉到肉裡去地擁抱。他經常這樣近乎懲戒地抱著他,剛開始何意羨覺得喘不上氣,但時間久了,一個人睡他會有種不安全感。何意羨常常只要輕輕親了他一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