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忠賢正要說話,談敬回來了,說已經派人通知了內閣、六部和都察院三日後早朝。天啟沉吟了一下,說:“朕身體欠安,決定讓信王由檢來協理政務,談敬親自再跑一趟,叫信王到時一起來。”
談敬尚未回話就聽魏忠賢勸告說:“皇上三思,皇上的龍體只是暫時欠安,過兩天就會恢復龍馬精神,實在不必多此一舉,況且信**剛十五,怕也不能處理好政務。”
天啟點了點頭說:“你說得有理,信王年輕恐怕難以勝任,還要召在京中的瑞王、惠王和桂王一起來協助信王。這樣吧,瑞王、惠王和桂王是朕的長輩,你親自代朕去請以示重視,就說三日後早朝朕有要事宣佈。”
魏忠賢大急,正要再次勸告,天啟略帶不悅地說:“朕意已決,你就不要多說了,太祖曾嚴戒內侍干政,你這樣已經犯忌了,如果被御史知道了參你一本,朕也難以迴護。”
聽天啟這麼一說,魏忠賢只得不說話了,天啟笑了笑說:“朕打小就跟你談得來,這麼多年你也很是用心在做事,朕是很信任你的,你放心,無論誰將來說你什麼,只要你不是犯了謀逆大罪,朕都會保全重用的。”
魏忠賢只得笑著謝恩後出去通知人去了。
天啟讓談敬扶他起身,批了件衣服然後走到桌子邊在一張紙上寫了幾排字,封好後交給談敬然後說道:“你去通知完信王后順便去一下英國公府,把這封信親自交給英國公張維迎,如果沒有被第四個人知道這封信的事,將來東廠提督、司禮監掌印的位置朕都給你留著,如果有第四個人知道,你全家滿門都會被抄斬!”
談敬急忙跪下說:“皇上放心,奴才絕不敢讓其他人知道。”
天啟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去吧。”
話說魏忠賢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通知完瑞王、惠王和桂王,回到宮外的家中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來想去又想不明白,越想越覺得腦子不夠用。一般的老年人有疑難問題就會詢問自己的兒子,魏忠賢是太監,他沒有親生兒子但有乾兒子,於是他就把管家喊來,讓他去通知自己最得力的兩個乾兒子,就是崔呈秀和顧秉謙,儘管顧秉謙這個兒子比他還大十幾歲。
顧秉謙老是老了一點,但現任內閣首輔,政治嗅覺那是相當的敏銳,一聽魏忠賢詳訴經過,就判定天啟已經不太信任魏忠賢了,他清了清嗓子說:
“皇上變了,太祖託夢只是一說,決意要讓他兄弟和幾個叔叔出來幫忙,說明他現在只信任他們姓朱的人。以皇上往常的舉止來看,他是很糊塗的一個人,今天這樣做很可能是受了皇后的挑唆。現在必須想辦法重新獲得皇上的信任,至少也要拖一拖,在三天後的朝會上不能形成對我們不利的決議。”
崔呈秀原來是御史,被罷官後剛剛復職不久,由於栽過跟頭所以做事喜歡多考慮,他低頭想了想說道:“我的主意分三步,皇上不是說讓都察院的人都參加嗎?待上朝那天就安排都察院的自己人紛紛上奏章,大事小事越多越好最好能互相扯皮,目的就是把人拖煩把時間拖沒,這是其一;明天讓奉聖夫人進宮勸說皇上,就說內閣和司禮監可以協助皇上理政,王爺協助理政久了怕他們起異心,讓皇上收回成命,這是其二;為了防止萬一,上朝那天讓田爾耕帶手下錦衣衛守衛乾清宮,並且加派內操太監,威懾那些想亂說話的人,這是其三。我們三管齊下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魏忠賢一聽大喜,連連誇讚兩個乾兒子,命令他們各自負責通知宮外的人,自己負責通知掌印太監王體乾和客氏。
卻說奉聖夫人客氏,自恃以前給皇帝餵過奶,現在與皇帝的關係也很密切,連皇后也不放在眼裡。聽到魏忠賢說得嚴重,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忙忙來到乾清宮,準備勸說天啟收回成命。剛剛走到天啟養病的寢殿門口,就看見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