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阻止敵人西進,但是為了防備有敵人鑽空子,還得派人在大淩河堡這個施工場地現場守護。錦州只有一萬人只夠守城,分兵去大淩河只能說給修城的人增加點信心,遇到大量的敵人也於事無補。於是孫承宗他們給滿桂下了個命令,一旦發現皇太極跟林丹汗的爭鬥停止了,就要做好守城或者轉移的準備,所謂轉移就是如果發現皇太極回師來搗亂,就立即前去幫忙。
義州以西四十餘里處有豬腰子形狀的山,將流經的大淩河兩邊原本有二十幾裡的寬度限制得只有幾里寬,孫承宗準備在這裡起一道邊牆。以前從山海關向東也有一道長城,沿著山脊向東把義州和廣寧都包圍在內,轉頭向南後經西平堡又蜿蜒北上直到三萬衛,這才掉頭南下經薩爾滸、撫順關、險山堡、直到朝鮮的新義州。天啟對皇太極的讓步就是指恢復這條防線,皇太極不同意孫承宗就想強行修建,能不能做到要看袁崇煥能不能守住西平堡。
軍務院眾人商議好後立即用六百里加急送往寧遠和登州,但是第二天下午就傳回來一個不好的訊息,說袁崇煥臨走前把大船全部調走,說要救援金州就必須過三岔河,他要用大船把士兵全部運過河去,不想像四年前偷襲耀州那樣因為船的原因吃敗仗。好在侯恂是個得力的人,他建議說既然不能一起撤就乾脆不撤,他在軍中多年深知將士們並不怕戰死,只怕其他人都跑了而被留下當替死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這句話,在軍隊裡頗有市場。
侯恂說登州有士兵兩萬,去年曾經在袁可立和劉興祚的主持下培訓過,平原上縱馬馳騁拼殺恐怕不能勝任,但是據險而守應該沒有問題,至少不會見到敵人就棄關而走,近半年的培訓可不是白培訓的。侯恂建議立即運送一萬過去在南關據險而守,接應且戰且退的毛文龍,因為沒路跑可以讓將士們置之死地而後生。糧食補給可以就近從皇城島送,南關地勢險要是咽喉之處利於防守,如果袁崇煥能夠策應當然好,如果不能可以陸續從萊州、威海等地調兵過去。
大家聽到袁崇煥居然不打招呼就把船調走了,都感到非常不滿,連孫承宗也微微搖頭,王在晉更是怒不可遏地說:“袁崇煥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這是要把毛文龍置於死地嗎?前一陣他的奏報說他要隨機應變要毛文龍承受更大壓力,是不是一開使就有如此惡毒的想法呢?用別人的生命來給自己掙功勞,他是從小學的聖人之道嗎?孫大人不是我說你,他這毛病都是比給慣出來的!”
孫承宗勸解道:“王大人別生氣,袁巡撫也是為了不重蹈覆轍,畢竟是五萬多人小心點也是應該的,他錯就錯在不該不通訊息私自作主,讓我們連個迴旋餘地都沒有。等戰事結束了我定會親自去信斥責他,現在我們先商議一下侯監軍的建議你看怎麼樣?”
王在晉氣呼呼地說:“還有什麼商議的?沒有那麼多船現在也只能分批增兵了,登州的大船不多一次最多運兩三千人,運兩萬就要運十趟我怕耽誤事。這樣吧,立即命令登州巡撫和總兵增兵到旅順,讓他們到了旅順集中人後佔據南關修建防護牆,再從天津調一些士兵過去,既然走不了乾脆就不走了,金州也應該像錦州一樣致力於修得固若金湯。”
朱燮元到軍務院後一直沒怎麼說話,見王在晉有些憤怒了,他這時候說道:“到了旅順再集中怕來不及,從登州到旅順還是有些距離往返耽誤時間,不如廣徵漁船先把士兵運到皇城島,再用大船從皇城島直接送南關。如此一來就相當於變長途往返為短途往返,節約時間減少傷亡。”
王在晉一聽兩眼放光,讚許道:“朱大人不愧久經沙場經驗豐富,只是夏天打魚的大漁船都被袁崇煥調走了,哪裡還能徵調那麼些漁船呢?”
朱燮元說:“看來王大人不怎麼關心朝廷的事情,據說去年有人給皇上提過開海禁,就是要允許私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