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守衛森嚴一般人不經過通報不能進,但時間久了倪元璐也吩咐守衛吳三桂來了可以直接放行,吳三桂也感受到倪元璐對他的信任所以走得更加近。
吳三桂見倪元璐問他來做什麼,輕輕坐下然後笑了笑說:“小侄聽說倪叔正悶在屋子裡搞研究,想著應該來幫你一把,常言說一人智短兩人智長說不準能幫上一二。還有就是倪叔去城裡前曾經跟小侄說過一件事,就是博學院有人在覺華島試驗大炮砸鐵甲的事,倪叔當時說本來這事應該讓你來,結果因為你這裡有其它事所以就交給別人了。小侄回家想了幾天,發現其中有個天大的破綻,而且還想出了破解之法,特來說給倪叔聽想讓倪叔指點一下。”
倪元璐說:“我是因為要研究手雷讓它威力再大些所以無暇分身,現在皇上又叫我停止做手雷所以也無從研究走,你說你在炮彈砸鐵甲一事上發現了破綻還想出辦法,你發現了什麼?”
吳三桂說:“小侄聽家父說起倪叔當年在寧遠用手雷殺敵的威風,這麼有威力的東西皇上怎麼不叫再造了呢?這多可惜啊!”
倪元璐說:“就是因為它威力大不好控制所以才不能繼續造,具體原因你還小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說說你的吧。”
吳三桂點了點頭說:“小侄心想這炮彈砸鐵甲的事成不成都不是什麼好訊息,如果一砸就碎那這鐵甲也沒有什麼用,假如砸不碎也不好,因為敵人砸不碎我們的鐵甲我們也砸不碎敵人的鐵甲。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把炮彈射過去射過來有意思嗎?”
倪元璐想了想說:“你想象的這現象確實可能存在,那你想出的破解方法是什麼呢?把我們的炮彈做大點?”
吳三桂搖頭說:“我們做大了敵人也能做大,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再說炮彈的大小跟大炮的大小有關,想做大也沒辦法發射。我的意思是做些特殊炮彈出來向敵人發射,讓我們發射過去後可以大量殺傷敵人,而敵人沒辦法拿我們的炮彈回敬。”
倪元璐說:“你的特殊炮彈是什麼?”
吳三桂說:“原來小侄想把倪叔的手雷當炮彈使,但是皇上不讓繼續造手雷所以此路也就不通了。不過小侄還有個想法就是做些辣椒彈、石灰彈、狗屎彈,發射過去將敵人嗆死、臭死、迷住他們的眼睛,如此一來不是穩操勝劵嗎?如果在岸上用這些手段恐怕沒什麼效果,但在船上這些東西說不準能建奇功!”
倪元璐見吳三桂的想法中連狗屎都用上了,笑了笑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對自己的今後有什麼打算準不準備考舉人今後點翰林?”
吳三桂搖頭說:“小侄不是那塊材料也不費那心,小侄今年十七歲準備兩年後去考武舉然後從軍,雖說現在朝廷不再規定軍戶名戶,但子承父業總還是要講的。倪叔突然問這個是不是對我的想法不滿意?如果覺得小侄說得不對就請指出來,小侄好回去再多想幾條出來。”
倪元璐搖頭說:“你的建議雖不成熟但可見你用了心腦子也靈,但是你不走考進士這條路而是走武臣的路就有很多忌諱,當武臣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亂提建議了。”
吳三桂詫異地問:“這是為什麼?”
倪元璐說:“武將只能出力由文官出謀這是定下的規矩,假如有武將出計容易被人嫉恨,嘉靖年間就有個武將出了個計謀結果全家被斬,這事你回家問你父親他肯定知道。你要知道武將殺人要見血而文官殺人好多時候是見不到血的,既然決定走武臣的路就要管好自己的嘴。”
吳三桂笑道:“多謝倪叔提醒小侄莫齒難忘,不過小侄殺人也可以不見血,先用布袋矇住他然後用石頭砸死,或者用鐵弓的弓弦絞死,都可以做到不見血。”
見吳三桂一個十多歲的娃娃說起殺人像宰雞,倪元璐心中不由得一凜,想了想吳三桂的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