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忠但知道什麼是孝,簡單說就是要遵從父親的意思,天啟的道理就是你父親不反對我父親,那麼你也不能反對我,你兒子就不能反對我兒子,否則就是不孝順。
天啟這道理看似有道理但是仔細一推敲卻站不住腳,真是這樣天下就沒有反叛了,也不會有貪官汙吏出現,更不會有改朝換代的事情出現。而且一個人是在不斷變化,從他父輩那裡繼承來的遺志出現偏差不在話下,好人不一定永遠好和全身都好,壞人也不是不可轉變和沒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東西。要想讓百姓一代一代把對皇帝的忠誠傳承下去,只靠一個孝順是做不到的。
劉宗周這時候說:“皇上,臣認為把忠誠和孝順連在一起說有一定道理,忠誠一般都是孝子對大多數人適用,像宋朝的岳飛就是忠孝兩全的楷模。但是臣也認為只講忠孝恐怕不夠,因為不斷地說教並不能達到效果,必須透過明理來完成。開始皇上說一般人不能理解忠誠只知道孝順,臣認為孝順是逐漸養成也不是理解出來的,因為父母把自己生出來養大為人子者當然要報恩,跟理解不理解無關,要這樣的人透過孝順理解忠誠未必有好效果。”
天啟“哦”了一聲說:“那劉大人有什麼好辦法讓一般人明理呢?”
劉宗周說:“臣開始聽皇上說人對天地的敬畏都靠不住,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人,又想起兩年前皇上提出的天下三分論,因此臣認為在宣傳忠孝的同時宣傳一下天下三分論。兩年前皇上就說過這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不是一個人之天下的話,說實話這種話也只有皇上敢說其他人說了那是大不敬。臣認為可以給喜歡講理的人講講大道理,讓他知道這天下既屬於我們的父輩也屬於我們,並且還屬於我們的子孫後代,其中皇上就代表了父輩意志。”
天啟想了想說:“可以適當講一講天下三分論,過去之人的遺志和未來之人的需要由朝廷安排,現在之人涉及的人和事才可以拿出來選。所謂選舉就是沒有一箇中心,選誰都一樣那麼該忠於誰呢?只有把天下的權力分為三份,拿一份出來順大家的意,按劉大人的話說就是讓人服氣,其它兩份跟選舉無關,他們要用在承前啟後繼往開來上。”
劉宗周問:“皇上這話是隻針對要求民選官的人呢還是針對所有人?”
天啟說:“我們今天講這些主要針對的是那些鬧事要民選官之人,這些人肯定是喜歡講道理的人,既然他們講道理我們當然要給他們講通講透。今天徐大人和劉大人都說了你們的建議,高大人在制定計劃前問朕的意思,現在就可以把現在說的這些話當成朕的觀點。要民選官沒有問題但是得有個要求,就是一切都以維護和完善現秩序為前提,對講理的人給他們講講天下三分論,對不明白道理的人讓他們由孝而忠,民選官就是**但忠誠是**的前提。”
天啟走後高攀龍和劉宗周默默地互相看了好一陣,他們終於明白天啟為什麼同意民選官,天啟甚至提到條件成熟可以直接選政務院總理大臣,這讓大家當時很意外現在不奇怪。在天啟關於選舉的前提下,皇權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任何有傷害皇權的做法都會被視為挑戰現有秩序,選舉也就非法無效。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有人透過選舉取代信王入主政務院,也不過就是個高階打工仔,做不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兩人不說話各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信王和徐光啟也沒有說話只是靜想著什麼,這時候突然有小太監來報,說天啟回到乾清宮後覺得信王建議由東林書院的人搞宣傳,但是沒有具體的名份和運作機制。天啟有個想法就是讓東林書院的人辦一份報紙,就是像朝廷的邸報那樣登載些新聞趣事還有正確觀點,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人讓高攀龍跟人商議一下。
高攀龍一聽大為驚奇,開始天啟只是讓他們宣傳,他還以為就是沒事聚會時互相說一說朝廷要求就可以了,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