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我不知道他這是何意想下來,可他握著我腿的手用了用力,警告我不要動。
我不再掙扎,但還是擔心錦愁他們三人,扭回頭看去,發現錦愁還是猶如蠟人般得愣在原處,錦濘還在勸著他,而翠縷此時竟不見了蹤影,可在竹林深處傳來了急促凌亂的腳步聲和悲愴的哭聲……
竹林蒼翠,隨風輕輕搖曳,我以為唯一會祝福我的人,此時卻悲慟異常,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事後再問起時,她卻總是顧左右,不願再提這事。
我不知道烈山韜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看待我們的孩子,是對他愛多一些,還是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傷害他孩子的自私多一些,他竟極怒下失去理智地忘了我和錦愁的性命還被鏡蠱連在一起,對錦愁拔刀相向。
但事後,烈山韜讓我發誓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而且是大人孩子都平安。我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他需要一個保證來安撫他作為一個凡人的不安,可我也不知道對自己誓言能有幾分把握。
不久後的一天,筱綠從外面回來告訴我,鳳瑤把自己所住的驛館改名為瑤臺。
瑤臺,她在苗疆被鎖在瑤臺裡,到了這裡還要把自己囚在瑤臺,這究竟是在向我宣戰?還是命運?可我又比她好到哪裡呢,還不是終生被囚在了烈山和錦愁之間!倚著床頭,我撫上自己還不明顯的小腹,對這些已不在意。
新生命的開始原來真的很神奇,他竟能讓那些我念念難忘的恨意憤懣消弭無蹤,只一心關心他的到來……
第三十六章 暗渡陳倉(上)
苗王鳳霄終於要回苗疆了,他當然是要帶著烈山韜對他的借兵許諾整理行裝的,同時他也是帶著對鳳瑤的信心,因為對鳳瑤自行將驛館改為瑤臺的事烈山韜並未出聲,而這種默許在宮內宮外人眼中無疑代表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而此事烈山韜對我只字未提,我也從未問過,我們都心如明鏡的知道鳳瑤是他和苗王博弈無論勝負都晚景淒涼的棋子罷了。
苗疆一役鳳霄如果勝了,不日就會被魏周吞併,鳳瑤的郡主客居身份會立刻變成階下之囚;如果敗了,烈山韜更不會想見一個讓他時刻聯想到挫敗的人,那時恐怕苗疆也沒了她的立錐之地。
但那一切都是後話,時下苗王和魏周暗中達成的默契,還是如強大魏周的錦上之花,輝煌絢麗。
我慢慢朝天闕五層上著,因為最近天氣悶熱難耐,我唯一想到舒服的地方便是可以四面過風的天闕。雖然爬上去累些,但想到能享受一整天自然風也很值得。
上到天闕五層李內侍一見我便吃了一驚,面上有些變色地上前道:“鳳姑娘,您怎麼上這兒來了?”
他擔憂什麼我明白,上次烈山韜的雷霆之怒他們都是受害者,便安撫性地微笑道:“我是來借風涼的。”
李內侍聽了這話啊了一聲,隨即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偷瞄了一眼身後緊閉的門,臉色越發難看了。
我一下明白過來,裡面有我不該見也不能見的人。
為了不讓李內侍為難,我扯了個理由就下樓去四層的練武房了,說實話四層除了些兵器外一無所有,又不會打擾烈山韜,實在是乘涼的好地方。
見我選了四層,不在為難的李內侍立刻命人給我拿來了軟墊,小几,和幾盤吃食。
他們退下後,我便逐一把窗戶開啟通風,萬沒想到繞到衣架後,腳下被什麼一絆幾乎跌倒,幸好被下面一個半躺著的人扶住了。
“你怎麼躺在這兒?”我撫著怦怦亂跳的心,看著半撐著身子的烈山諾。
“你說是我來這裡合適,還是你來合適?”烈山諾坐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
我心道他說的也對,這裡本就是他們兄弟習武,鬩牆的地方,倒是我鳩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