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了書院中有很多稀世古籍才答應的。並加了個額外條件,讓他喪母的女兒平日跟在他左右,也就是說他要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這條件外人看來實在有些兒女情長不似大丈夫所為,但尊儒敬賢的万俟穆還是答應了。
如此一來書院中受教的人便是四人,六皇子錦洹,七皇子錦濃,九皇子錦愁和“校長”的女兒紫歌。
果不出我所料,錦愁和煥雨沒走多大時辰,煥雨就急匆匆跑回來了,火燒眉毛地進宮就直奔錦愁書房。
“煥雨姐姐,怎麼了?”我跟在她屁股後面一臉不解地問。
“哎呀,糟了。明明記得昨晚把九爺要用的書放進包袱裡的,怎麼今日到了書院就沒了。在找不著著,紫先生生氣責怪九爺,九爺一定責怪我的。”煥雨著急地說著在書架子上翻東翻西。
“姐姐,你找什麼書?我認得幾個字,也許可以幫你。”
“真的?”煥雨興奮地回身拉住我道:“那你快瞧瞧這裡哪本書叫……叫……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是《三字經》。”
我也佯裝著急地和她各找書架的一層找起來,我很快找完一層,而煥雨則把架上每本書逐一拿到眼前仔細看書右角處。
“姐姐,你幹嗎看哪裡,那裡又沒有字。”我奇怪地看著她給每本書相面。
煥雨也不回頭地道:“雖然我不認字那三個字,但昨天為了怕弄錯我已經在那書角上紮了兩個針眼。”
這辦法倒也不錯,可惜你偏偏遇見了我。我聽見了房間外的腳步聲,茹貴妃似乎來了,是時候了。我從凳子上跳下來,佯裝在房間裡找,恰好趕在茹貴妃進門的瞬間興奮地叫起來。
“姐姐,我找到了,這本就是《三字經》,你看對不對?”我把書給煥雨看,煥雨看見了她那兩個針眼才算放下心來。
可這一幕已經被茹貴妃看見了,她問煥雨為什麼她明明已經陪九爺去了琅環書院,現在又在這裡大喊大叫沒規矩。
煥雨嚇得趕緊跪下解釋事情緣由,我怕茹貴妃真的動氣責罰她,也趕緊跪下說;是自己粗心沒瞧見昨天九爺在睡前把書又拿到了床頭看,才引出今日的事。
我和煥雨把責任二一添作五地分了,在加上茹妃天生好性,也沒深究,只是怪煥雨做事散漫,讓我和煥雨換了差事。從今日開始讓識字的我陪錦愁去琅環書院,如此正合我心意,煥雨顯然也鬆了一口氣感覺脫了包袱。
怕耽誤了錦愁功課,茹妃命我速速把書送到琅環去,我心裡早高興的如脫籠小鳥,一路小跑出了娉瀾宮找錦愁去了。
琅環書院建在後宮與前殿的交界處,幾乎被曲曲繞繞的水榭包圍。這樣的設計雖然易使書籍受潮腐爛,但也有其優點。據說幾十年前樂朝皇宮曾經過一次大火,大火燃遍了半座皇宮,連帶當時的藏書館也付之一炬,皇帝對自己的珍貴藏書化為灰燼甚為心疼,在重建藏書館時,就命人將書館和其它建築以水榭隔開,以備火災。
我在曲曲折折的水上小徑繞來繞去,明明覺得自己距琅環書院已經近在咫尺,但在走上一段又莫名其妙的遠了,正急得額上冒汗就發現了一個和自己同命相憐的人。
那人十三四歲的模樣,面貌柔美清秀想必不出幾年就會出落成一位清麗典雅的佳人,時下她又一身素白色的宮裝行在碧波漣漣的水面上,真宛若凌波仙子翩然而至。只是看她的神色微顯木然,大概也是在這水上迷徑上兜轉累了。
不多時,我倆竟在小徑上碰了頭,她大概見我是宮女裝扮,以為我路熟便輕啟朱唇向我問路。
“請問娉瀾宮由此該如何走?”
嗯?去娉瀾宮幹什麼?
我靠近仔細打量她,越發覺得她人淡雅至極的容貌氣韻中反透出一種難言的嫵媚誘人,日後定是別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