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隨時遊蕩在身邊。想起方才姚酥絕望的樣子,沈城心裡全是自責。不管怎麼說,不管自己有什麼理由,還是委屈了姚酥。
停車場靜悄悄的,一輛輛汽車安安靜靜的排成一排,像是默劇。沈城在車裡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時,立馬開啟手機。
什麼都沒有。
沈城給姚酥發去的資訊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半點回復。
沈城開始慌了。
他似乎察覺到了姚酥的決絕。
天已微亮,沈城起身到小區外買了些早餐,然後直奔姚酥家裡,按了按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就在沈城以為姚酥不回再開門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拉開了。
是張泉心。
張泉心朝沈城翻了個白眼,很不友善:“你別來了,酥酥說她不想見你,你讓她清淨清淨。”
“好。”沈城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都很無力:“我買了早餐,你讓她吃點吧。”
張泉心瞄了一眼沈城手裡的食物,接了過去:“你走吧。”
門“砰”地一聲關上。
天氣已經變得很冷了,風颳在臉上,涼颼颼的。沈城心事重重,走在路上腳步都慢了幾分。走在小區路綠化帶時,忽然與一位奶奶擦肩而過。
沈城一門心思都在姚酥哪兒,未曾注意到這個老奶奶。可老奶奶不同,擦肩而過之後竟然頓了一下,又回過頭來。
沈城的背影很落寞,像是丟了三魂失了七魄。
看到沈城這副樣子,李奶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思緒好像已經飄到了不知名的空裡,最後眼神竟然變得哀傷無比,就像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對不起。”
喃喃地說完這句話,李奶奶才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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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在車裡待了三天。
這三天裡,累了就在車上休息,餓了就到附近小店買些麵包。每天早上,他還買了早餐,準時準點給姚酥送去,可每次都是張泉心開的門。甚至有一次,張泉心還給了他一袋垃圾,讓他拿去扔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姚酥也沒有要見他的意思。
他依舊沒有離開,他深怕自己離開以後,姚酥要想見面自己不能第一時間趕到。
在車裡度過這三天,沈城沒有洗漱,也沒有刮鬍子,整個人已經頹廢得不成樣子。甚至連身上的外套都變得皺巴巴的。更要命的是,他的傷口,好像感染了。
在片場的時候,最後一場戲是打戲。沈城不小心受了點皮外傷,傷也不是很重,就是在腰間劃了道小口子,縫了兩針。按理說這點小傷也不礙事,可這三天一直在車裡,睡不好吃不好,甚至藥都沒得換,傷口好像更痛了。
沈城想開啟看看,然後自己用紙巾處理一下。可剛撩開衣服,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以為是姚酥,沈城迫不及待的拿過手機,可一看來電顯示,一股巨大的失望油然而生:文霏。
接通電話,文霏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不好了,小節不見了!”
沈城腦子裡亂糟糟地,問:“什麼意思?”
“我前段時間去了米蘭。”文霏好像很著急,恨不得一口氣說完:“大概半個多月的時間吧……”
季小節在國外一直由文霏照看。
自從泰國回來以後,季小節的情緒很穩定,甚至開始吃齋唸佛。而文霏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業,於是不自覺的放鬆了些。直到半個月前,文霏做為中國籍名模,受人邀約至米蘭,開始為期二十天的活動。
當時文霏有給沈城打過電話的,而且還是姚酥接的電話。文霏以為已經安排妥當,放心的去了米蘭。
可二十天之後,回到紐約,文霏驚訝的發現,季小節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