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對直跑向衛生間。
突然,胳膊被人從後面用力拉住,葉婭順勢回頭,發現Gary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裡,朝她搖搖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葉婭收住手上正欲掙脫的力道,張口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那女人接回來,以她的精神狀況,應該住在醫院裡!”
Gary平靜的搖頭,“你答應過我,不管看見聽見什麼都不過問的!”
“可是……”葉婭氣急,“墨墨被她折磨成什麼樣你剛才也看見了,我怎麼還可能繼續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看見!”
“如果你還想留在這裡,就必須這麼做!”Gary語氣第一次這麼堅決,但又隱隱帶著一絲請求和無奈,“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請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守著他,只有把他交給你,我才放心!”
葉婭愣住了,睜大雙眼呆呆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這番話真正的含義。
什麼叫“把他交給我,你才放心”?墨小羽到底要做什麼?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要把他交給我?你要去哪兒?
葉婭大惑不解,卻又不敢問出口,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就像有一團火在胸腔裡肆虐亂竄,灼熱悶脹的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不知道墨小羽的母親出了什麼事,但能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墨小羽現在一定很難過、很無助,所以,她必須冷靜下來,不能先亂了陣腳,不管接下來等著他們的是什麼,她都要傾盡自己全部的力量保護好墨小羽!
墨小羽的母親被白衣男子帶到套房裡的另一間臥室,打了鎮定劑,漸漸安靜下來。
墨小羽過了許久才從衛生間裡出來,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抱膝坐到床上,臉埋在膝蓋裡,背脊弓著,起伏的很厲害。
床很大,墨小羽把自己縮的很小,空出一大片床鋪,卻只佔據角落裡小小的一點位置。葉婭沒學過心理學,但此刻卻完全能夠明白他此舉的用意。就像曾經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小小的他在母親那兒受了委屈後,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把自己變得很渺小、很低微,低到塵埃裡,小到無影蹤……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發現他,再來傷害他,他可以在自己那個小小的世界裡,安安靜靜的待著。
過了一會兒,Gary走進去,輕輕撫著他的背,“怎麼樣?有沒有事?”
墨小羽搖搖頭,似乎很累的樣子,連話都不想說。
“讓我看看!”Gary突然彎下腰,去掀墨小羽背上的衣服。
墨小羽身體一僵,冷冷的低吼一聲,“出去!”
Gary手上的動作一滯,瞬間定格在那裡,兩人都沒再作聲,也沒進一步的舉動,許久後,Gary無奈的嘆了口氣,收回手,走出了臥室。
當天夜裡,葉婭被一陣淒厲的叫喊聲給嚇得驚醒過來。那聲音隔得很遠,甕聲甕氣的,就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樣,讓人聽得頭皮發麻、渾身戰慄。
葉婭連忙翻身跳下床,顧不得換洗,便穿著睡衣,趿著拖鞋,衝到了墨小羽的房間。
套房內,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一地的狼藉。此刻,一聲聲令人煩躁不安的尖叫聲正從西南角的那間臥室裡傳出來,白天出現過的四名白衣男子正圍站在臥室裡的床鋪邊,一個按住床上人的雙手,一個按住雙腳,一個擺弄針管,一個牢牢抓住那隻依然還在不停晃動的、枯瘦的、蒼白的手……手終於動彈不得了,尖細的針頭趁機扎入手背上透明的血管裡,藥水打了進去,片刻後,尖叫聲低弱下來,變成呢喃,繼而轉為呻/吟,直至徹底消散。
躺在床上的女人終於安靜下來,一屋的男人都長鬆了口氣。
葉婭捂著胸口,彷彿被人扼住的咽喉這才得到解脫,總算能喘上一口氣了,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