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展現,不至於落空的退休生活不再給提供大腦營養。
我喜歡父親故事化的說教,他讓我豁然開闊,不再犯迷糊。父親的故事大多精彩開始,無情的被母親批評後戛然而止。這次父親說的故事叫《讓座》,一個彷彿不能讓我提起精神的題目。
父親把眼神挪開,放在我不遠的地方。
一個年輕人坐在擁擠的公交汽車上,一個年齡較大的女人就站在我的身邊,他覺得她不夠老,也就不想給她讓座。而周遭的人看不過去指責那個年輕人為何不讓位?年輕人理直氣壯地說,“我有讓座的權利,也有不讓座的權利。”
“你這個年輕很缺德,你們也有老的時候。”“現在的年輕人根本就沒有素質。”“你這人怎麼是爹媽生出來的喲!”人群中七嘴八舌的罵語,就要用唾液把他淹死。
那個年輕人不感到絲毫地緊張,他等待大家罵累後才說話,“請問大家,為何不是讓車上其他坐著的人都讓位呢?”
“那是你離得最近呀!”群眾呼聲。
“好!既要我讓座也可以,在我們這個*的國家裡,凡是都需要舉手表決,這裡的半數人透過後我就讓座。”年輕人做出了一次妥協。
大家聽見後,開始居然沒有敢舉手,有的人不好意思舉手,有的人覺得自己根本必要舉那荒唐的手,當然更多的人不瞭解發生了什麼,為何要舉手。在某些人的鼓譟下,大部分人被傳染式舉手了,雖然有些人覺得這事情很荒謬,但是手也沒有放下來,他們不明白為何要聽這個年輕人的安排。
年輕人看見舉手的人差不多了,他便站在坐位上,對大家進行演說,“我們本來是一個可以集體狂歡的國家,大家都一樣大家都開心。現在在少數人先富裕的口號下,只有小部分人可以狂歡,而大多數沉默寡言了,很多人與你們一樣只知道去舉手,而非明白為何要舉手,大多數人是多麼的愚昧呀?”年輕人並沒有讓位,他坐下後繼續說,“現在我們的國家被少數人竊取了,就如同我一樣,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其實多數人舉手並不能決定實際問題。”
年輕人的話沒有遭到大家的反駁,大多數人根本不懂如何回答,車廂變得寂靜般恐怖。有人突然反應過來,他們舉了手就應該拿到座位,那個年輕誤導了他們。人群產生憤怒,他們專制起年輕人。年輕人被暴打也不離開自己的位置,他最終死在那個座位上。人民全面取得勝利,群眾得到歡愉,大家才知道集體主義手上的權利有多大,有時候根本不用去費勁說理,只要拿起專制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人民再次戰勝個體,並警告了那些有奇異思想的人,這個國度並不歡迎不符合人民要求的人存在。
父親一口氣說完他的故事,發現我還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他偷偷地撤離了他的戰場,進入他的書房,在那裡才是父親永遠的安樂窩。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四節 妤的愛
我陡然害怕群眾雪亮的眼睛,讓我這樣的自私小人無處藏匿。我在龐大的群眾帝國裡,似乎所有意識形態都要按照集體的標準來生長,我明白我從小到大的教育,為何難見個性的影子,而被應試的東西填鴨得滿滿。身體不禁有劫後餘生的慶興和顫抖,自私的我趕緊需要包裹在貌似堅硬的外殼裡,才敢走出大門。
我出門時看見到處有眼睛監視著我,膽寒和畏縮,如果有人問起來原因,我會解釋,“他們不是每天都洗澡的,而我有了潔癖。”本來我曾經對群眾應該擁有無窮的熱情和關懷,但是在剛才一瞬間消失鈍化了。我與大家難以溝通出一個統一明智的結論,我每次出門應該開著自己的車子,我才可以完全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