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也映照出燦爛的星光。
「不過,她枕著卻是別人的肩膀了……。」我帶點黯然的說。
「還是忘記不了她吧?」她扭頭望著我。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忽然有點模糊起來。
她掏出了手拍遞給我:「不要死忍了,想哭便哭出來吧!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我那裡有哭啊?」男人的尊嚴叫我直覺地否認了,手卻不其然的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手拍。我拿著那滲著淡淡幽香的花手拍,放又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後還是飛快的擦了擦眼,……還順手抹了鼻涕。
「咿……!」她瞧著那髒兮兮的手拍,小嘴登時扁起了。
「噢!對不起!我洗乾淨以後才還給你罷。」
她笑了笑,像太陽花般燦爛的笑容馬上把黑夜都照亮了:「乾脆送給你好了。」
「那謝謝了。」我卻之不恭,珍而重之的把美女送贈的重禮放進口袋裡。
她也伸出了柔若無骨的小手,軟軟的讓我包在手裡:「黃若詩,英文系的。」
「我叫楊光,工管系一年級。」
就在那個晚上,在又圓又大的明月下面,熊熊的營火旁邊那幽靜的樹底下,我那被一盆冷水淋熄了的青春,忽然好像有點蠢蠢欲動、死灰復燃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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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這班剛從中學升上來的小毛頭來說,過去幾年的密集公開考試和現在舒適的大學生活比較起來,簡直便是地獄和天堂的分別。而且大學第一年是適應期,功課相對地比較輕鬆,那感覺像是在渡蜜月一樣。
我們都開始盡情享受這難得的大學生活,讀書反而成為次要的目標了!有些人專注抓錢,平均每人都會有一兩份兼職的;有些人甫踏進象牙塔內便投入了熾熱的學生運動中,專門就福利呀、自主呀……等問題和校方對著幹,遊行示威像變成了他們的正職。而對另一些人來說,大學只不過是他們談情說愛的舞臺罷了!
我勉強算是前者罷……!由於我的家境不算富裕,因此我也要幹兼職來賺些零用錢。那個年代大學生的兼職多數是替中學生補習,我也不例外,手上總共有幾份補習;賺到的錢雖然不算多,也夠我花用了。
我的死黨志森呢?他當然是屬於最後的那一派了。打從上學的第一天開始,他便全情投入了「校花珊」的爭奪戰。每天都要施展混身解數,和其他上百個競爭者鬥得頭崩額裂的。
當然,志森這美女殺手是不會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個森林的。而且除了對著校花珊這種超高難度的目標時比較軋手一些之外,他在女孩子堆裡是很吃得開的。我已經說過了,他不但長得高大英俊,而且家裡有錢、手頭比較鬆動。同學們平時吃吃喝喝,很多時都是由他搶著作東道的。而且他為了方便上學,還特地在大學附近租了個不小的單位來做宿舍;裡面裝置齊全的,連當時還算相當昂貴的「卡拉OK」也購置了。不用說,那裡自然成為了同學們做功課和聚會的必然選擇了。
志森又十分豪爽,三時五天便招呼大家上去玩。這樣的條件,怎會不受女孩子歡迎呢?
而事實上他也是夠花心的!除了正在公開追求的校花珊之外,我知道他已經搭上了一個同系的美女學姊,好像還有個在附近上學的中學美媚女友。真的是「一腳踏三船」,精力少一點也吃不消啊!
開學後幾個月,大家都開始慢慢的穩定下來了;和異性單獨的約會雖然仍然比較少,但大夥兒一同出來玩的機會卻多得緊了。還記得那個在營火會上被我的歌聲感動了的那個讀英文系的美女黃若詩嘛?原來她和校花珊是同班的,因此志森對她特別殷勤。
這小子從營火會那一晚起,便認定了她是我的女友;每次見到她時,都會捉狹地「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