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在發出一聲聲噼噼啪啪的聲音之後，逐漸的恢復到正常模樣，而遍佈全身的黑色物質、鱗片也逐漸的消退。

露出的，則是一張有些蒼白的臉龐。

“吳天？！”

黃靚失聲叫出聲來，與此同時，傷心欲絕的聶小雨也連忙轉過頭來，一時間不由呆了。

吳天微愣，下意識的摸了下臉龐，這才醒悟到那張‘人皮面具’不知何時脫落了。而夜雨瀾也抓緊時機揚了揚手中薄若蟬翼的面具。

看著黃靚那絲毫不摻假的喜悅，重重的點點頭，一股發自內心的笑洋溢在臉上，“知道嗎？黃靚，從剛才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發現，原來老天爺對我是那麼的好。”

“我也是！”

黃靚情不自禁的撲在吳天的懷裡，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來。曾幾何時，今天的事情只能是在幻想之中出現？

吳天用力的擁緊黃靚的嬌軀，幾乎不敢相信今天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一樣。而當目光掃到聶小雨的時候，看到對方神色黯然，這才醒悟到現在的行為是多麼的不恰當。不著痕跡的將黃靚從自己的懷中推開，看向聶小雨道：

“小雨，有些事情……”

聶小雨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沉的道：“小天哥哥，你和我說實話，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吳天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道：“小雨，這就是命啊。完全不受我們控制的命運，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一輩子不讓你知道。龍騰武衛館對我做過的事情，我都銘記在心，可是在我的心裡，你依然是那個小雨，我所喜歡的小雨。”

聶小雨哽噎的搖了搖頭，泣聲道：“可是這個小雨，卻差點讓小天哥哥喪命。而偏偏到了今天，我才知道。”

唉！

吳天心底嘆了口氣，跨步上前，一把擁住聶小雨，抬手輕揉的擦去對方俏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別犯傻了，這些事情和你真的沒有什麼關係。有的，只不過是你的老師獨斷專行而已，和你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不遠處的黃靚俏臉卻閃過一絲不愉，可卻並沒有做絲毫表示。

“可是，你卻殺了李非！”

藍幕之外，林玉在吳天脫離龍化之後，終於知道事情完全失去了掌控。臨近之後，靈機一動，說出了這個吳天永遠不願意想的事情。

剎那間，吳天與聶小雨的身軀皆是一震，確切的說，變的僵硬起來。

李非，那個曾經與他們有著遠大抱負的人。

而現在……

聶小雨俏臉越加的蒼白，從吳天懷裡一步步退後，紅唇輕微的顫抖著，“小天哥哥，這……這也是真的？”

吳天收回還在保持著擁抱的雙臂，雙眸輕閉，神色閃過一絲痛苦，腦海裡不斷閃現著小倩最後慘然的笑容和那一聲巨響。

“如果，再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我仍然會殺他。”

第三百零六章　小雨的離去

“為什麼？為什麼！”

聶小雨一步步倒退著，一聲聲悲呼著。今天的打擊對她來說，這個世界彷彿都已經顛覆了一樣。

“他瘋了。”

吳天語氣平淡的道，“他早已經不是那個我們認識的李非，聰明、善良、質樸。這從我們第一次重逢的時候，你就應該能夠想明白的。”

聶小雨神色閃過一絲茫然，回想到那一次李非幾乎視人命如草芥，出手就是殺招。“怎……怎麼會……這樣？”

林玉大聲叫囂道：“可笑，殺死自己曾經最好的夥伴，竟然還說對方瘋了？你為什麼不說是你自己瘋了？！小雨，殺了他，為你的朋友報仇，真正瘋的是你面前的這個人。”

吳天臉色一沉，冷聲道：“林玉，你最好不要逼我動手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