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我早早地便來到了衛城兩裡之外的空地,我的身後,來島通一垂頭喪氣的被四個身材魁梧的刀斧手踢倒在地上。藍藍興高采烈的拿著兩面小紅旗,這瘋丫頭昨晚使盡渾身解數,軟磨硬泡的想要從我的手裡得到指揮神武大炮的權利,誰叫咱一不小心被迷糊了心智,稀裡糊塗的就這麼答應了,糾結啊!
藍藍的身邊,她的幾位房中姊妹一臉羨慕的看著意氣風發的藍兒,同時向我投來偏心!你等著!有你好受的這般赤裸裸的殺人般的眼神,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得!咱站遠點。。。。
“少爺,看來您不打算進行試探!”一旁的馮樹森問道。
我冷冷一笑,“我們的大軍兩天內就會趕到,到時候衛城將會面臨腹背受敵的局勢,倭寇他們沒有時間玩把戲!傳令下去,炮擊過後,你帶第一萬人隊衝上城牆,劍雄第二萬人隊在附近待命,隨時出擊,其餘各部待命!”
“是!”馮樹森抱拳應諾,快步離開。
糧倉據點城門瞬間的坍塌傳到了衛城,倭寇吸取了教訓,早早的用巨石把城門堵得死死的,巨石之間的縫隙估計連老鼠都難以通行,炸藥包的威力就算是再大,也不可能把堵滿巨石的城門炸開,而戰艦上的神武大炮威力是很大,但是準頭卻令人十分的頭疼,想用神武大炮轟開城門,那簡直就和那拿木棍砸蒼蠅一般,白費力氣。看來這就是一場硬碰硬的生死之戰。
一萬步卒排成十個大方陣緩緩朝城牆推進,最前列的是超長槍部隊,之所以將超長槍部隊排在最前列,是為了應對倭寇可能趁我們列陣時發動逆襲;緊隨在超長槍部隊之後的是弓弩手,再之後是扛著雲梯的衝擊部隊,最後時刀盾手壓陣。在步卒的兩翼各有五百重甲戰士,他們的任務是保證攻城部隊的側翼安全,同時防備敵人可能的突襲。
島津家久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宿將,近三千倭寇已經被佈置在正面面對我們的南城牆上,人人持弓箭在手,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數十架床弩被推到了牆垛邊,弓弦張開,槍箭蓄勢待發。這些床弩都是高麗軍械庫中的儲藏,是倭寇的戰利品。
我一揮手,身後的戰鼓聲沉悶地響著,一萬大軍如同漲潮的海水般緩緩向城牆湧動著。在距離城牆約五百步距離時,戰鼓聲突然頓住,大軍隨即停下,悶雷般的腳步聲嘎然而止。
在攻城大軍之後便是馮樹森的中軍方陣,立馬在戰旗之下的正是外型悍勇的前鋒,還有他的偏將。馮樹森凝望著不遠處的城牆,焦點不由自主地落在城門樓上那飄揚的狗皮膏藥戰旗上,眼眶猛地一縮,兇悍之色在眼神中閃過。
我舉起右手,揚聲道:“斬將祭旗!”
鼓點響起,一聲炮響!四名刀斧手扯住來島通一就往前走,當他們從我的面前走過去的時候,來島通一絕望的眼神對著我一回眸,眼神中閃爍著陰毒,更多的還有不甘。。。
二聲炮響,來島通一被刀斧手推到離衛城五百步之外,正對著衛城的城門。
三聲炮響,其中的一個刀斧手手起刀落,瞬間將來島通一砍倒在地。。。
我再次舉起右手,揚聲道:“擂戰鼓!炮擊!”
藍藍手中的紅旗左右招展,停泊在港口,早已整裝待命的戰艦上的神武大炮齊聲轟鳴,隆隆的炮聲轟鳴,黑煙滾滾而起,碩大的實心炮彈還有空心的開花彈沿著一道道完美的拋物線,就像是夏日裡的狂風暴雨,更像是狂風暴雨中夾雜的電閃雷鳴,鱗次櫛比的砸在衛城的城牆上,還有城牆之後的建築物當中。
炮彈的落地掀起陣陣煙塵,迷糊了所有人的雙眼,但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卻響徹了整個衛城。
馮樹森大聲喝道:“擂戰鼓!床弩車上前!”
戰鼓聲再一次大響起來,上百架比倭寇城頭上的床弩還要大一號的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