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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樣令人捉模不透,也未必都能令後人知曉。可是真相確定是存在的,但答案往往永遠無法解釋清楚。世上有很多事,包括歷史事件,皆是各種因素綜合在一起,才會發生這樁事件或是導致這種結果。正所為天災,往往都與人禍相隨。我們的歷史,其實是一部鬥爭史。既要跟自然鬥爭,又要跟我們本身鬥爭。自然界並不可怕,可怕提我們自己的“心”。就像天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禍加天災。每當天災發生,其本身往往並不足以構成巨大威脅,而當存在*、強權、官僚等人為因素時,天災即是毀滅性的災難。

清水河上的那樁事,不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子。

同樣地,對於琉水來說,越深入調查,越讓人覺的悲憤與痛心。有時候,他懷疑自己到底生活在什麼年代?是一個充滿欺騙與狡詐、汙穢與骯髒的社會體系之中,還是生活於自己被自己矇蔽的世界裡?他不明白人們對生命是如此的無動於衷,而對金錢卻是那樣的執迷不悔。 一個失德的年代,註定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發生;也無需對已發生的事,感到震驚。因為一切都是那樣的必然。

琉水託先前公司的一位同事,從設計方拿到一份地鐵一號線部分地質堪察報告副本。報告顯示清水河附近一百米範圍內皆是Ⅰ、Ⅱ類土質。這說明地層狀況並不優良,不利於基坑大範圍開挖施工。可是,地鐵一號線清水河站,且好在清水河橋不遠處。這就有理由相信,地鐵施工可能對大橋造成影響。至於,地鐵站為何要選擇此處,卻從說風雲。按官方說法,清水河站附近有大約幾萬住戶,建立此處完全是為了方便群眾。可是,實際情況上是清水河站附近剛開了幾個樓盤,真正入住小區的住戶並沒有像官方說的那樣多。據當時參與該專案審查的一位專家說法,原先是不設立地鐵清水河站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附近地質不佳,且居民並不多,也非繁華地段。當初專家組一致意見是把清水河站往市政廣場方向北移一公里,因為那裡有不少學校等公共服務機構。然而,最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選擇了清水河站現在的位置。更有小道訊息流傳,附近幾處樓盤是市政廳某位領導公子開的公司,所以清水河站設立於此,也便有了充分的理由。可是,這一切並不能完全導致橋樑的倒塌。對於這一點,琉水以他專業的知識水準角度判斷,理由是很不充分的。對於橋橋倒塌事故,琉水分析後,得出的結果無非是有以下幾種情況:

一、 橋樑本身存在質量問題。對於這一點,必須要調查原先相關參與建設的單位及當時的施工原始資料。對於前一點,調查可能相關容易些。但,對於原始資料可能存在比較大難題。一是可信度,二是質量。做為本專業出身的琉水,深知這裡面的水有多深淺

二、 橋樑本身不存在質量問題。可以分兩種情況:第一,橋樑地層下部外力作用導致倒塌。這又可分人為和非人為;第二,橋樑地層以上外力作用導致倒塌。也可分人為和非人為。

如果,要仔細去推敲事故的前因後果,想必也要加以時日。可是,對於琉水來說,他是沒有時間再等了。三天來,趙文鄢的病情並沒有好轉,卻有惡化的傾向。這對於他來說,是多麼大的傷痛。他一心一意,只想在趙文鄢病情康復之前,給她一個驚喜。要讓她知道,琉水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情,包括反抗強權、反抗不公、反抗不文明等等一切醜惡的事情。可是,假如沒有她,失去了她。他做的這一些,還有意義嗎?他不知道。

在李輝的腦海裡,現在只有二件事,一是替張斕找回公道;二是替張斕照顧好她的父親。老人家原本還算康健的身體,因張斕這樁事一出,身體便每況日下。等一送走張斕後,老人家身體明顯是消瘦了不少。李輝看著眼裡,疼在心裡。在他的眼時,老人家就好像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親。可是老人家,叫他不用天天往他那邊跑。李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