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著笑臉問:“師父,師母,你們可想死我了。你們想我嗎?”
師父板著老臉瞪了我一眼,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師母已經樂呵呵了,說,上來幫我卸下重重的包:“家裡少了你這丫頭,能不想嗎?來,快去洗個澡,把這一路的風塵都給洗個乾淨,師母給你下碗三鮮面去。”
她胖胖的手輕輕扭了扭我的臉,語帶寵溺:“雞湯燉一天了,就等著你這小饞鬼回來呢。”
“師母你最好了。嗯嘛。”我又捧著師母的臉,印下了熱情的一吻。
師父大概不甘受冷落,用柺杖戳戳我的小腿,虎著臉說:“都幾點了?還不快去洗澡。”
我笑嘻嘻地朝師父調皮敬了個軍禮,突然又上前捧著師父的臉啵了一下:“師父最好了,嘿嘿。”
常年維持嚴肅表情的師父瞪了我一眼,終於嘴角一歪,臉上笑如菊花皺。
我也笑了,我知道他們很想念我,就如我想念他們一樣,他們是我在這世上僅有的親人,就如同我是他們在這世上僅有的親人一樣,這一刻,血液間的聯絡已經可有可無,我知道眼前兩位老人才是我下半生要珍惜守護的。
幸好還有你們,我心裡暖暖地想。
洗了個熱水澡,熱水沖走了一身疲憊,吃了師母做的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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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的麵條以後,更加感覺心滿意足,不知怎的,吃著熱乎乎的麵條就感動地鼻子發酸,想掉眼淚,可看著身邊嘮嘮叨叨卻掩不住喜悅的師母,趁老人家低頭時,誇張地抬起手背,順勢往臉上大咧咧一擦,擦去了臉上的薄薄水汽外,也悄無聲息地擦去了眼眶裡的液體。
臨睡前,我站在我爸房門口,看向那張空蕩蕩的木板床半晌,在黑暗中笑了笑,輕輕說了聲:“爸,我回來了。”
“想我了吧?”
“晚安。好夢。”
第二天我起床打了個電話給劉叔叔,對於我的突然離開,叔叔言語中有點詫異,問我:“跟那個林律師不成了嗎?”
前段時間林白巖住院我在旁悉心照顧,叔叔看在眼裡,因為知道是個青年才俊,又因我而受傷,所以沒有過多幹涉,想來是樂見其成。
他沒有想到,我突然回家了,而且也沒有回來的打算。
我沉吟片刻,不打算把其中錯綜複雜的原因說給叔叔聽,況且我自己也沒有完全搞明白,所以只是淡淡一句話帶過:“恩,不太適合,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那頭劉叔叔靜默了幾秒,想來老人家也在憂心我的終身大事,他在那頭說:“好,叔叔知道了。還有下個星期叔叔會和你媽媽過去你那裡一趟,方其也會來,叔叔先知會你一聲。”
我咬著唇垂下眼簾:“好,辛苦叔叔了。”
掛了電話,我又打電話給田雞,田雞對於我的突然離開表示氣憤,喋喋不休地抱怨著,聽到她活力四射的聲音,讓我的心情輕舞飛揚起來。
“有你這麼做人伴娘的嗎?啊?我不早跟說了別急著走,我一堆東西等著讓你陪著買呢,現在倒好,我老公做甩手掌櫃,讓我撐起整片天,我就說男人吶,當初巴巴求著讓你跟他結婚,做他的人,好,等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支使這支使那的,賤人,整個一賤人!”
田雞在電話那頭義憤填膺,在我聽來,確實抱怨中透著股甜味,我哈哈一笑:“孫太太,我說你到底罵誰是賤人呢?是你還是你們家孫先生啊?”
田雞在那頭氣噎著:“行行,他不賤,是我賤,我就是想結婚想瘋了的賤人。”
我敲著桌子莞爾大笑,田雞也笑,而後她突然問:“哎,莫愁,你和那帥帥的律師怎麼樣了?你回家他怎麼沒跟著你回去?”
我收斂笑容,臉色一沉:“我跟他沒怎麼樣,你別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