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再次坐回床邊,憤憤然說著,“現在坦白還來得及,越往後,對她的父母傷害越大。”
“管他任東風任西風,當初的事情往二老面前一擺,我就不信兩位老人還能盯著他,為了自己的女兒,肯定早早的就把他踹一邊了。”
“那什麼,這件事其實還是有點複雜的,當初任東風離開,兩位老人似乎是知道的。”
柳若馨小聲嘟囔著。
“啊?這又是什麼節奏?知道了,還能認定他這個女婿?”
譚明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難不成這之間還有什麼隱情?那也不對啊,既然是隱情,二老都知道了,戚丹縉雲沒理由不知道。
坐下來談一談,什麼誤會解決不了?
“你應該不知道。”柳若馨繼續說著,“戚丹縉雲的家裡說不上多麼富裕,但也算的上中產家庭。”
“而任東風完完全全就是窮小子的逆襲,大學的時候兩人能在一起,那的確是因為愛情。”
“可大學畢業後,任東風就有點迷茫了,日後的生活怎麼辦?他的資產一清二白,人脈也基本為零。”
“殘酷的社會對初出茅廬的小子並不友好,網路上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
“任東風當時就跑了,不敢和戚丹縉雲道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頭心思的想著去闖一闖,失敗了就從頭再來,成功了再回來重新再追戚丹縉雲。”
回想那個中分小子,譚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勇氣是有的,但什麼都不說,也難怪戚丹縉雲會這樣。
他吃苦?別自我感動了,戚丹縉雲肯定也有段低谷期,百分百是因為他造成的。
什麼都不說,他以為他很英雄?可站在戚丹縉雲的角度,他就是個懦夫。
哪怕當初離開的時候留下點什麼,一張紙條,一句話?或許一切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譚明絕不會因為這小子的勇氣而佩服他,戚丹縉雲又不是什麼拜金女,生活就是這樣,壓力一層接著一層。
哪怕他不想耽誤佳人,總得在她的生活中留下痕跡。
怕失敗,怕回不來?
一個人的努力毫無負擔,帶著家庭可以怕這怕那。可孑然一身的話,想那麼多做什麼?
放不下,拿不起,又當又立。
覺得自己可能失敗,就別耽誤人家,定個期限,回不來就斷了對方的期望。
難不成再過幾年,戚丹縉雲真的結婚了,懷孕了,他跑回來,拿著玫瑰花再次宣誓?
這種人想的挺好,可做法……不敢苟同。
他對任東風的印象可能就一個字,軸!三個字的話應該是一根筋。
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主,可現在,這小子的思維不是活泛的嗎?
譚明也不管任東風有沒有想這麼多,反正他是這麼認為的。
“那小子不重要,關鍵是戚丹縉雲的態度,她是怎麼想的?重續前緣?還是直接放棄?”
“要只是因為心中的一口氣,那沒必要,完全沒必要,至少那人回來了不是?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說。”
“有什麼想改的以後可以慢慢改,只要別讓那人再跑一次,他們也未必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