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請求對方照顧。
十足的廢物紈絝,可盧建陽越是這般樣子,來俊臣越是喜歡他。
因為盧建陽不會在這裡礙事。
每日上午牢內都是平穩安靜的,等次日盧建陽來此後便會發現多了幾個新犯人,少了幾個熟悉的面孔,而且這些新人盧建陽也十分熟悉,他們昨日還是長安中的勳貴,今日卻坐在這大牢之內。盧建陽更是發現,這其中更有與錢家曾有過交集之人。
可就在盧建陽湊上前準備詢問時卻被獄卒阻攔。
“除御史中丞外,禁止任何人與罪犯交談,以免竄供。”
獄卒的話音剛落,盧建陽清晰的聽到一聲聲哀嘆,無奈之下離開。等到他次日在來的時候,這群人不見了,留下的卻是一份份莫須有的罪證,以及罪證之上血紅的手印。
在此任職一個月,盧建陽已經不記得這裡來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看著那一張張面帶灰死的熟悉面孔,盧建陽的戾氣瞬間湧上頭,難以自控,就在此時來俊臣來了。輕輕拍了拍盧建陽的肩膀,隨後指著牢中的一名壯漢呵斥道。
“帶出來,本官懷疑你曾與前恆山王勾結謀反,如今更是有次心意。”
恆山王謀反?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為何今日還會提起?那壯漢在盧建陽的面前被帶走,隨後不久便是傳來一聲聲慘叫與求饒。
“小人當真沒有謀反之意,只是參與了安東戰役,在太子手下作為一名小吏。”
“太子?大唐何來的太子,如今的太子剛剛滿月,如何前往安東作戰,你供奉的是哪位太子,還說你沒有謀反之意?”
隨後的一聲聲慘叫傳入盧建陽的耳中,盧建陽轉過身的那一瞬間,看過那一眼之後便不忍再看,那人的後背已經鮮血琳琳,一把鐵刷不停在此人的後背遊走,而此人已經沒有了聲音,只有一下下的抽搐。
盧建陽不懂了,為何在安東廝殺,為大唐開闢疆土的將士會落得如此下場,難道說李承乾不在作為大唐恆山王,那些與他又連帶關係的人都要死麼?
在這幾日內,盧建陽見到了鐵刷刷骨,鐵烙刻畫等各種惡毒酷刑,但他不知這些人是什麼時候被抓來了,因為什麼罪名。
如今的大獄也有了一道新規矩,蟒蛇吞食,只進無出。
大獄也有了一個新名字,閻王殿。
這些事情當今陛下一定知曉,為何不制止,難道要殺光所有老臣來加深新帝的權利?為何?為何當年欣欣向榮的長安會變成這個樣子。離開長安的百姓越來越多,辭官的也越來越多,但能走出長安的官員卻很少。
這一切都是來俊臣和周興所為,但卻沒人能將他們繩之於法,他們就是法律,他們代表的也是皇帝。
當年那些期盼,擠兌,栽贓慧武候快些離開長安,那些詛咒慧武候下十八層地獄之人現在開始後悔了,他們希望慧武候,不,天策上將能重回長安,坐鎮于慧莊,震懾超綱以及那些兇殘的人。
可惜,他們日夜期盼錢歡落勢,希望錢歡能身死,盼望他能交出所有錢財並且離開長安的錢歡沒有回來,更不會有訊息傳回長安,太上皇與太后同樣沒有任何訊息。
長樂公主走了,清河公主走,東陽公主也離開了,高陽公主去了寺廟內,安康公主在獨孤府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恆山王棄王前往無主荒漠打拼,吳王恪去了嶽州,魏王泰在琢玉學院不問世事,郯王惲在學院,燕王在江南。
唯一一個太子黨成員在長安,但身無官爵官職,話語輕微。
天策上將,慧武候錢歡不問世事。
整個長安無人坐鎮,來俊臣與周興作威作福,肆意濫殺無辜。如今長安只有兩片樂土,卻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其中的。
琢玉學院與慧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