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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丁家的人扣下了瘋婦,那麼就是路上,或者在王府的時候被人偷龍轉鳳了。”宋舞霞平靜地接話,思緒卻更混亂了。
當下的事到底是宋維德在說謊,還是宋修文在設什麼局,亦或是背後還有其他人不得而知。就像宋修文說瘋婦是丁家的人送來一樣,宋維德所言也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也許這只是另一個完美的故事。
“清兒?”
“叔父不必自責。”宋舞霞壓下所有疑慮,微笑著安慰:“現在婦人在我們手中,兩位姐姐的事,只要我們一口咬定,旁人是不會有證據的。只是,我畢竟是在丁家中毒,如果當年是丁家的人買通了這個婦人,那我——”宋舞霞滿臉憤慨,“叔父,我想知道婦人是不是被丁家的人指使,試圖下毒謀害姐姐,卻不小心讓我誤食了毒藥。”
“你想再去問那婦人?”宋維德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我也想去問問清楚,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向你澄清:我不知婦人為何稱呼我‘老爺’,也許只是因為我和大哥有幾分相似,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中毒的事直至我們在碧琰山莊相見我才得知,否則當年我也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丁家”
“叔父說的清兒當然明白,清兒從未懷疑過什麼,畢竟你和大哥都是我的家人,至於下毒,聽那婦人的話,清兒反而覺得她受丁家指使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姐姐懷孕的九個多月,婦人一直住在丁家,能接觸的也僅僅是那裡的人。”宋舞霞嘴上這麼說,心中知道,按照宋清霜的遺言,以及她寧願選擇出城而不回宋家的行為,相比丁文長,宋維德,宋修文的嫌疑更大。
聽到她這麼說,宋維德欣慰地點點頭,“清兒,你能這麼想就好了。”他的語氣誠摯,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心相信了她的話。
兩人沉默了片刻,待宋舞霞剛想提起再見婦人的話題,只聽宋維德說:“對了,清兒,剛才你說的不為妾什麼的……”
宋舞霞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再一次被自己的衝動害了。按下緊張,她淡淡一笑,不解地說:“其實清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脫口而出。自我醒來之後,一直記得隱約中有人對我說過這話,可又不那麼真切。翠羽說,可能是姐姐在我昏迷的時候說過那些事情,也可能是我中毒之前姐姐告訴我的,具體是怎麼樣的,我真的不知道。”
宋維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續而問:“翠羽就是你身邊會醫術的那個丫鬟?”
“是的,她是大哥在柳縣的牙行買的,這幾年一直跟著我。”
“我記得回京的時候,你身邊還有另一個丫鬟,叫什麼碧玉的?”
聽他突然提到碧玉,宋舞霞微微一愣。難道他在外面無意間見到碧玉了?她一時無法確認,避重就輕地說:“是,她們是大哥同一時間買下的。可惜,碧玉上次隨著我進宮謝恩,之後不小心受了傷。”她說得很慢,特別是最後三個字,相信宋維德不會希望她追問當日他們為何突然出城,把她關在了王府門外。
果然宋維德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趁機說:“叔父,不如先去看看那瘋婦醒了沒。”
“也好。”宋維德點頭。
兩人出了房門,叫來了親自在院門口守著的宋修文夫婦,詢問了瘋婦的所在,四人一起進了綠柳齋的耳房。
看得出,宋維德本欲讓宋修文及蘇四娘避讓的,但他還未開口,眾人皆已看到瘋婦直挺挺地躺著,根本沒了呼吸,地上的鮮血也變成了暗紅色。
顧不得害怕,宋舞霞一步上前,按住了婦人的脖頸,卻一絲都感受不到她的脈搏。
“妹妹,小心,別髒了自己的手。”蘇四娘拉起她,橫了一眼單嬤嬤。
自他們進屋,單嬤嬤和另一個婆子一直默默地跪在角落中,兩人都顯得極為害怕。感覺到主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