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扶雲鬢,大眼睛略顯嫵媚,裙裾下,白皙一片,向兇猴行禮。
“嗯。”
兇猴大刺刺坐在上首,把玩著手中的鎮海神針,他看了一眼,直接道,“五欲六天上品極樂經,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的,還算不錯。”
居高臨下,肆意點評,從容自在。
“些許神通,在前輩眼中,微塵罷了。”
少女玉顏帶笑,聲音柔美,看不出半點魔宗天主的霸道。
“想不到幽玄天主的動作這麼快,我倒是晚來一步了。”
還沒等兇猴說話,只見天穹一暗,千百的光倒垂下來,向上一卷,凝成一方高臺,其上梧桐森綠,清秋鎖寒,深井不見底。
高臺上,有萬葉法蓮,每一個葉子上都有細細密密的篆文,自然生成魔神,吟唱魔咒,鋪天蓋地。
一個身姿頎長的白髮青牛人負手站在上面,腰間斜跨一柄白骨法劍,眸子如霜,神情冷漠,沒有任何的表情。
“原來是威風凜凜的龍厭天主。”
少女相的幽玄天主見到來人,美目微微一縮,有異芒跳過,嬌聲笑道,“聽說上次天主被一個太冥宮小輩滅掉了一個分身,然後又和太冥宮的青蘿妙行仙尊做過一場,吃了點小虧,所以在臥薪嚐膽,修煉魔功,煉製法寶。”
幽玄天主用手捋了捋鬢角的珠花,巧笑嫣兮,美麗動人,說出的話語可是讓人很難堪,道,“原以為一陣子不會見到道友,沒想到也來三十三天了。”
龍厭天主聽到這幾句話,劍眉一軒,有冰冷的殺機森然,他背後的魔氣升騰,宛若惡龍張牙舞爪,橫空而起,道,“本座這次出來,和太冥宮的因果,自然會一一算清。”
龍厭天主看了對面秀美的少女一眼,頓了頓,還是諷刺道,“倒是幽玄天主,難怪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的長進,就喜歡聽亂七八糟的傳言。現在是***時代,後浪推前浪,小心被後來的晚輩拍死在沙灘上。”
“你,”
幽玄天主玉顏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霜般的寒意,她纖纖玉手抬起,璀璨的花紋在指尖延伸,有云龍之口,銜著魔經,幽深晦澀,道,“龍厭,那就讓我看一看,你有沒有資格說這番話。”
龍厭天主手攏在袖中,身上披著魔衣,上面交織著複雜的紋理,像是張開的尖尖的嘴巴,噙著血色,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殘酷,他開口道,“那就試一試。”
兩人都是魔道之天主,不管是看上去纖美精緻,或是俊秀飄逸,可實際上都是隨心所欲殺人如麻的厲害人物,現在一言不合,就是劍拔弩張,將要動手。
兩人氣機一動,就有沛然的力量降臨。
整個四下的時空都在瑟瑟發抖,像是在哀鳴。
兇猴本來是在冷眼旁觀,一直看著兩人說話,現在見到兩人動手,眉頭皺了皺,頂門上的萬猿殺天圖一搖,陰森沉鬱的血光瀰漫下來,凝若水紋,層層推進,只是一下,就將兩人罩在其中,冷聲道,“你們兩個要動手,就去外面,不要在本座的天柱山。”
話音不大,可是血色一起,狂風四嘯,偉力若囚籠,交織在左右,即使是以幽玄天主和龍厭天主的實力,都覺得後背一麻,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那種感覺,如同置身於沼澤中,還被自己的天敵盯上了一樣。
幽玄天主眼瞼垂下,擋住美眸中的異色,她晶瑩的玉足下,小花盛開,弱如芍藥,香氣馥馥,只是一點,就翩然離開血光,俏臉上露出笑容,若玉樹堆雪,美不勝收,輕聲道,“既然尊者發話了,我就暫時繞過龍厭你這一次。”
龍厭天主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實際上,兩位天主都是魔道翹楚,縱橫無敵的人物,即使是以前有宿怨,豈能一見面幾句話就要打個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