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了,現在被宮大爺強制要求閉門修養,我們這些所有的閒雜人等都被趕下來了。”
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的男子隨手將從販售機裡取出的可樂遞來一罐,嘴裡叨叨唸著。
南宮彌伸手接過,卻遲遲沒有開啟,只是抿唇坐在小賣部的長椅上,清秀的眉宇間凝著淡淡的憂慮。
喝了一口刺激的冰鎮可樂,齊小兜忍不住覷眼打量著這個少年。
太安靜了,倒是和那個陶姓姑娘鬧騰的性子是絕配,當然,這得建立在某腹黑貓妖不存在的前提下。
想到那位爺今早離開公寓前,站在門邊的鞋櫃旁,嘴角輕扯,對著睡眼朦朧的他和他家小石師父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
“我希望等我後,這屋裡已經沒有你們的身影。”
淚垂,那他是不是又要回去醫院面對他家可怕的奶奶了啊。
心念一轉,說起來……他似乎還可以去找那個,也就是他的前任師父來著……
頓時心情各種舒暢,齊小兜對著初升的太陽一甩劉海,無比認真地想著如何抱那個女人的大腿。
正各種策略腦補中,身前的少年已經站了起來,禮貌地將手裡的可樂塞回他的懷裡,然後轉身,毫不猶豫地往公寓走去。
愣在原地的齊小兜只是怔怔地想到一句話。
合著……這……這個少年,果斷是有挑戰權威的勇氣啊。
挑戰權威的少年在樓梯口站定,卻終究不再更近一步了。
他是來找她的,因為一個突來的念頭,就想來看看她了。
他的性情一向如此,淡泊而靜謐,無慾求無爭奪,從幾世的輪迴到現在的終於以一個不人不鬼不老不死的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直如此。
卻從未想到,已經等成習慣的那個人,竟然會出現,陌生的樣貌卻熟悉的氣息。
“啊咧?小嫩草?你怎麼在這裡?”
偷偷摸摸趁著死貓出門的陶七七正躡手躡腳地躲過樓梯間的監視器,貓著腰,揹著小揹包,極猥瑣地準備潛逃到木果那裡避難。
天曉得,就衝他這幾天詭異的行徑,會不會突然對她進行精神摧殘啊?
想起那常常發動無敵秒殺的某毒舌腹黑宮姓貓妖,陶七七就恨不得仰天長嘯一番。
少年只是仰頭看定這張生動的小臉,眸間是掩不住的情意,然而僅是一瞬,眼裡突然寒光微閃,躍上臺階,一把摟過還在忿忿然咬牙的某姑娘,快速躲過一道紫紅的火影!
一個身穿紫紅衣袍的冷麵女子倏然出現在陶七七原來站立著的地方,陰沉的雙眼沒有一絲波光,陶家姑娘瞪眼一看,頓時驚了一悚。
丫這姑娘……竟然是看不見的!
冷麵女子僅是蹙眉聆聽,待得聽清一種氣息,臉上突然大驚,急忙躬身跪下:
“不知少君也在此間,紫瑤多有得罪。”
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子,又轉眼看著將自己牢牢扣在懷裡的小嫩草,陶七七隻覺得腦袋又開始疼了。
這兩個月來,這些靈異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些?
彷彿她過去23年的平穩生活都在一瞬間被打亂,所有不曾從前接觸過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地介入她的生活,而她……竟快要記不起之前的日子是怎樣的了。
南宮彌也有些訝然,這個世界上,除了奶奶,竟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他的身份?
自稱紫瑤的女子緩緩起身,無神的雙眼看向這邊,嘴上依舊是恭謹的語氣,說出的話卻讓陶七七很想飆淚:
“紫瑤今日是受人所託,前來取走精魄靈珠,順便了結這位姑娘的性命的。”
白眼大翻,要不要……這麼順便啊?
少年放開手,將某姑娘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