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少爺之前,所有的資料都顯示這個人偏執跋扈傲慢,不把人當人,可當他見到他的時候,他病得幾乎動彈不得,蒼白削瘦,他陪在他身邊,看著他一點點的有起色,看他能坐起來看會書,看到他能下床走幾步,看到他安靜的彈琴、畫畫、種花弄草還有練字,看他央求他,讓他出去吹吹風,看看花,眼神裡有俏皮,有慧黠。
和資料裡顯示的屬性完全不同,他不會打罵下人,也不會不把人當人,更不會隨便發脾氣,準確的說,他陪在他身邊的這兩年,根本沒見過他發脾氣,就像一個玉人,優雅高貴,高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著自己的子民,他亦是那子民中的一員,被他舉手抬足的魅力所吸引所沉迷。
可現在,這個如玉一般的人被自己親手拉下了王座,他看到他眼角的淚,他的心就跟針扎一樣。
其實鴉一直很希望鄭之南能發脾氣,所以像上次他從雲鳳城回來,他打他,踹他,他並不生氣,也不反感,他甚至想讓鄭之南打的狠一點,這樣他的心彷彿能夠得到救贖。
他怕他不理他,一直恨著他。
所以寧願被打被罵,也不要少爺一直恨他,不理他。
之前他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他的淚,不要去想他的難過和悲傷。
可現在,當聽到幽的話,鴉的內心彷彿有一顆炸彈,將他的身體內部炸的四分五裂,滿目蒼夷。
他高貴無暇的少爺啊!
幽說完沒多久,下人就送來了宵夜,他沒有在意鴉的平靜,走出去吃宵夜。
“你不吃?不吃我就不給你留了。”
離開的幽沒有看到鴉緊握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鴉不敢去想此時此刻,少爺在經歷什麼。
他滿腦子都是他的眼淚,都是在求他:“幫我逃出去,我不想在這裡,你可以幫我的……”
我做不到。
少爺,我做不到。
我該怎麼做。
鴉摸了一把臉,放下手中的書,流下了成為孤兒後的第一次眼淚。
在此之前,只有父母死去的時候,他哭過,從此以後,便如沒有感情的機器,冷血做著各種任務。
他的血早就被鄭之南捂熱了。
他從不知道,一顆心可以疼成這樣,彷彿有萬劍射來,疼到撕心裂肺。
當幽進來的時候,鴉已經恢復了平常神情,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澄湘樓內,洗完澡的鄭之南躺到了被子裡,等秦鶴洗完出來的時候,鄭之南已經有些倦意,不過當秦鶴的手伸過來的時候,他就清醒了一些。
秦鶴本以為鄭之南會掙扎一下,以為他所有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
畢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怎麼樣都該緊張才對,可鄭之南沒有掙扎沒有崩潰,他順從的被他抱在懷裡。
秦鶴可以肯定,鄭之南從前從未和哪個男人或者女人在一起。
“害怕嗎?”
鄭之南搖搖頭,他現在把所有的床笫活動都當成前列腺按摩,不然還想咋的?讓他一哭二鬧滿地打滾?
反正是虛幻的,又不是現實。
難不成處子做了個春夢,夢裡和人上了床,醒來就以為自己真的破處了?
之前是他搞不清楚這些到底是什麼地方,在知道了是虛幻的世界,加上現實的自己只是睡著了,就沒剛做任務時候那麼崩潰和不安。
恐懼是因為無知,當你知道它的邊界在哪裡,那種恐懼的思想便自動土崩瓦解。
加上經歷的世界多了後,他甚至會在做的時候比較這些人,誰讓他更舒服。
但是他發現個問題,作者會把下面的一方設定成敏感體質,所以可恥的每次他都能感覺到快/感,也會很快就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