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和鼻樑都非常精緻。
不過比剛開始要平凡了許多。
車子行到一半,鄭之南腿上的藥膏已經風乾,他才放下褲管,不得不說,泊叔一路上準備的東西都很充分,好像不只是水路這邊準備了代步工具和衣服。
看來這半年來,他一直在慢慢籌謀著如何救走鄭之南。
鄭之南聽到他一共準備了三條路線,但並不是為了隨機出逃準備的路,而是為了模糊秦鶴的人的視線,讓他們不會那麼快速的追捕出準確的逃走路線。
鄭之南跟在泊叔身邊,終於有了一種鬆口氣的感覺,泊叔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很有安全感。
騎車到河邊,將衣服扔進河裡,然後把車子也推進去,直到看不見沒入河底,才帶著鄭之南去前方一個小碼頭。
給錢,上船,這條船並不能直接駛向南部大陸,中間要換乘三次不同型號的船。
這條碼頭雖小,卻是方圓百里唯一的渡口,因此24小時都有船隻停留和駛往各個渡口的客船,也有中途在這附近修整的貨船。
等到了自己休息的座位上,當船駛離碼頭時,天越發的黑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1點,用了五個小時,輾轉奔波才來到這個地方,鄭之南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緊繃的心情暫時有了鬆懈的空隙。
泊叔對鄭之南說:“少爺靠在我肩上睡會兒吧,到下一個碼頭要6個小時,還早。”
鄭之南沒有睜開眼,聞言笑了笑說:“泊叔,叫我阿南吧,沒有什麼少爺了。”
泊叔沒有拒絕,輕輕嗯了一聲,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鄭之南覺得自己對鄭重安的死,恐怕還沒有泊叔來的強烈,畢竟守護了那麼多年,從少年到中年,時間讓雖是主僕的兩人變得猶如一家人,而他不過在這個世界兩年,能有什麼感情可言。
鄭之南伸出手拍了拍泊叔的肩膀說:“別難過,不用為他的死而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鄭之南怕他以為是他當初隨他去月裳城才讓人趁虛而入,害死了鄭重安。
其實不管泊叔在不在月裳城,根據他對秦鶴的瞭解,他也絕對會按照原計劃執行報復,而且泊叔在雲鳳城也未必能帶著鄭重安反殺,那個時候泊叔絕對沒有剛回雲鳳城時的警惕性,在秦鶴看來,只能說是一箭雙鵰。
反倒是因為跟他去了月裳城,才發現了不對勁,提起了警戒心,然後蟄伏至今。
當鄭之南和泊叔乘上船後,幽才發現異樣,鄭之南不見了,公子一直在昏睡,他試著叫了叫,沒有醒。
這是不正常的,平時倘若叫公子,只叫一聲,不管多累,都會有所回應。
幽問鴉鄭之南去了哪裡,同時吩咐人去喚住家醫師。
這才發現公子果然是被人迷暈的。
而迷暈的人是誰,不作他想,除了消失的鄭之南還有誰。
當秦鶴被催醒後,就看到跪在床前的鴉,秦鶴眸色陰沉,面部鐵青,幽也跪在一旁,為自己的翫忽職守而認錯。
在秦鶴的沉默中,幽將自己在鄭之南進去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秦鶴,而鴉自始至終只說了五個字。
“請公子降罪。”
秦鶴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的桌子,這桌子在幾個小時之前還被某個人躺過,他把他壓在上面為所欲。
他以為他是誠心認錯,其實是從他踏進書房,他就在算計他。
在他們為數不多的情事中,鄭之南從未主動吻過他,所以他被那一個主動的獻吻而弄昏了頭。
他還真是低估了他。
秦鶴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鴉,手裡拿著一件玉雕,是一條小魚,這是鄭之南曾經送給他的那條。
秦鶴說:“鴉,之前我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