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越來越大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從遠處與煙花綻放的地方完全相反的方向飛來,接著在鄭之南的頭頂上盤旋,鄭之南後退一步想看個究竟,然後繩梯從飛機上掉下,一身勁裝的秦鶴從繩梯上下來,不等鄭之南反應,與他對視兩秒便伸出一隻手牢牢攥住了他的腰,鄭之南手中的高腳杯從手中滑落,砸在地面,碎了一地,然後他便騰空而起,被突然出現的秦鶴給抱走了。
這什麼騷操作?
赫連烈站在城樓上,這城樓保留著古代的建築風格,最多三層,看著不遠處的煙花綻放,他仍想著鄭之南。
也是在這個時候,手下跑過來對他報告有一架不明來路的直升機在大廈頂層盤旋片刻後離開。
大廈頂層。
鄭之南!
赫連烈猛然轉身,一邊大步離開,一邊吩咐手下追蹤直升機離開的方向。
當他回到大廈的頂層,屋裡沒有鄭之南,又跑去天台,只看到地上破碎的高腳杯,半杯紅酒也撒了一地,現在還散發著淡淡的葡萄酒的芬芳。
而人已經無影無蹤。
被弄到直升機上的鄭之南想過很多種被秦鶴再次抓回去的方式,五月他一共出去了四次,四次都是在大街上晃盪來晃盪去,並沒有人出現。
結果,剛剛這個男人,從天而降,把他擄走了,太裝逼。
太裝逼了。
操作真的騷。
偌大個北境城竟然沒有設定個天空攔截措施,或者說監控措施,就讓人家大刺刺的飛進來把他弄走了?
太不合理了,完全無法細究這裡面的東西。
作者這是隻追求狗血效果,邏輯都不要了嗎?
真是,千算萬算,算不到操作這麼騷,毫無防備。
就這麼和秦鶴面對面了。
鄭之南穿著睡衣坐在位置上,一直沒說話,秦鶴把一件外套扔在鄭之南的懷裡。
“穿上。”
鄭之南沒有逞能,默默穿上衣服。
他到現在還在消化這一劇情,沒空跟秦鶴張牙舞爪的對峙。
鄭之南想著想著覺得,大概異世大陸還沒發達到有攔截設定,以及設定一些有不明飛行物就鎖定擊毀的裝置,因此出現了,別人堂而皇之飛進來飛出去。
這樣想的話,就合理多了。
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是誰都能有一架直升飛機,然後跑到別人家底盤挑釁。
飛了大概兩個小時,鄭之南就再次踏上了雲鳳城的土地。
等鄭之南迴到那間熟悉的房子裡時,已經夜裡11點,彷彿之前看到的煙花,站在天台上喝酒都是他的幻覺,他一直沒離開過雲鳳城,沒離開過秦鶴,那些都是夢境。
直到挽著袖子的秦鶴走進來,鄭之南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然後露出了一臉的厭惡,毫不遮掩。
如果說之前在秦鶴面前還可以隱忍壓抑,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鄭之南知道,這一次,他不需要再隱忍,不需要再壓抑,完全可以表現出對秦鶴的厭惡和不屑。
畢竟,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因為鄭重安要搶奪城主之位才起的殺心。
如果說之前秦鶴的所作所為鄭之南還能理解一點,畢竟殺父仇人嘛,給他個好臉就不錯了,還想怎樣?
可他大概到現在還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他的父親,本來就該殺。
他母親的死和鄭重安沒有直接的關係,是因為知道了在她眼裡高大坦蕩的丈夫竟然做出了這樣的行徑而感到難堪,無法接受,那是她的全部,她的天,鄭重安告訴她的一切,無異於將她心中的偉岸之人擊得粉碎,自尊心極強的她怎麼容忍得了這樣的打擊,崩潰之下自殺了。
秦鶴只看到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