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失去意識的過程像是一個對靈魂的修補過程,在上一個世界受到的創傷,不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有種被洗去汙垢的輕靈感,需要撫慰的地方得到修復,連心情都變得輕鬆愉悅,或許嬰兒在母親的子宮裡也是這樣的舒服自在。
當鄭之南再次睜開眼,他對上一個世界的印象都變得淡了許多,包括人和事。
他緩緩睜開眼,身體懶洋洋的,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這種感覺還不賴。
果然,這破系統還是有人性的一面。
這一次他沒有像上一次那樣不淡定,雖然依舊是從床上醒來的,但他立即就開始收集資訊。
這應該是原主和範君海同居的房子。
畢竟已經訂婚,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在鄭之南專注地想事情的時候,旁邊傳來響動,範君海翻個身,伸出臂膀搭在已經醒過來的鄭之南身上,然後揚起看著旁邊睜著眼睛的鄭之南,浮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說:“怎麼醒的這麼早,今天不是週六嗎?”
鄭之南壓抑住想要浮現在臉上的嫌棄和厭惡,下意識翻身下床,不讓範君海再觸碰到他。
這個男人在原主面前一直是溫柔愛人的角色,私底下和原主的表弟約會,也不知道有沒有沾染什麼病。
想到這裡,鄭之南就更不舒服了。
當然,有了第一個世界的教訓,鄭之南並沒有把那種情緒表現出來,看現在的情況就猜得出來,原主還沒和範君海翻臉,或許他還根本不知道。
這個時候表現出厭惡,只會讓虐渣的效果降低太多,他得先偽裝一段時間,最起碼這個時候不能讓範君海察覺到他已經知道他們的那些苟且之事。
想到範君海乾的事兒,鄭之南下意識非常鄙夷的在心裡說了一句:果然,同性戀群體沒有節操,對於感情這種事要比異性戀亂的多。
他潛意識的就弱化了一個大家都應該知道的資訊,那就是,沒節操和亂不是因為同性戀,而是因為人,而這個人恰好是同性戀。
鄭之南仍舊歧視同性戀,保持著深深的偏見。
“有點渴,想喝水,就醒了。”鄭之南輕巧的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因為鄭之南起床是背對著範君海的,範君海並沒發現鄭之南的轉變。
他嬉笑了一聲,然後用非常曖昧的語氣跟鄭之南調情。
“寶貝兒,昨夜我表現的怎麼樣?”
如果原主昨夜和範君海做了,他醒過來卻沒有感覺到不適,大概是做完後原主洗澡清理了一番,想到這裡,鄭之南舒出口氣,他可不想再體驗那種一醒來就“流出來”的詭異感。
“很舒服。”鄭之南迴了這一句後就走到了洗手間,關上門後沒有立即刷牙洗臉,他擰開水龍頭,靜靜的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
依舊是與他相仿的容貌,但也有些微的差別,這次的原主帶著一種溫潤之氣,看資料,記得是花店老闆,應該是個性格比較內斂的人。
而鄭之南不知道範君海聽到他的回覆愣了一下。
因為在範君海和鄭之南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時間裡,他一直是個羞於表達的人,從來不討論床上的事情,就算他問這樣的問題,他大多數也只是轉過身走開,選擇不回答,更別說“很舒服”了,舒服都不一定能說得出口。
因此範君海在其他事上對這個戀人很喜歡,但總覺得缺少一些激情,尤其是在床上,覺得他很無趣。
範君海愣了片刻後從床上坐起來,心情不錯的走到洗手間的外面對鄭之南說:“親愛的,把門開啟,我也要洗漱。”
鄭之南聞言,立即草草洗了把臉擦乾淨後,擠好牙膏塞進嘴裡,這才開啟門,讓範君海走進來。
範君海走進來後,習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