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清朗焦急的宏亮聲音響徹了仁義堂,久久迴音不斷。
鄭擔山和華不凡擔心彭無望的安危也開始急了起來,同聲呼喚:“三弟!三弟!你可安好?”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們。
“仁義堂的人全都遇難了?”厲寒罡急切地問。
聽到這句話,鄭絕塵立刻暴怒道:“胡說八道,這裡的人個個福大命大,閉上你的臭嘴。”
厲寒罡眉頭一豎,就要發作,但是看到鄭絕塵脹得通紅的臉色,只好哼了一聲作罷。
嶽堂威道:“鄭兄,有話好說,何必出口傷人!”
鄭絕塵理也沒理他,只是喃喃地說:“思雪、思雪她不會出事的,永遠不會。我……”
就在此時,連鋒冷靜地說:“鄭兄別急,仁義堂雖然遭劫,但是尚有人在打理,否則不會有人收斂了這裡的屍體。我想紅姑娘不會有事。”
鄭絕塵點點頭,彷彿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活命的稻草,連聲道:“連兄所言極是、所言極是。”
鄭擔山和華不凡也稍稍為彭無望放下些心事。
這時,厲寒罡、嶽堂威和蕭烈痕對望了幾眼,都大有深意地看著鄭絕塵。
“你們還在這裡看什麼?”鄭絕塵此時已經不能自制,只是催道:“大家四處看看,還有沒有人在這裡打點,看看紅姑娘是不是在此間。”
這些人剛才得勝回朝般的喜悅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一腔沉重的擔憂,也不管鄭絕塵話語中的些微不敬,開始按照他說得四處檢視。
鄭絕塵的身子一閃,已經飛入仁義堂內堂,只一會兒,“思雪,你可安好?”的聲音已經在內堂深處迴響。
這時,一條紅影宛如飛霞般出現在鄭絕塵的面前,紅思雪秀麗的面容彷彿今生最甜美的迷夢映入他的眼簾。
“思雪!”鄭絕塵好似絕處逢生,喜出望外,大聲叫道:“你沒事!這太好了。”
他搶上前,想要近一點看看紅思雪,看她是否受了什麼損傷,紅思雪卻向旁邊閃開。
“噤聲!”紅思雪面帶不豫地說。
“思雪!”鄭絕塵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我大哥受了重傷,如今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我不想有任何人打擾他,鄭兄,請回!”紅思雪面無表情地說。
此時,武林七公子已經聚集在紅思雪身邊。
鄭絕塵被紅思雪一頓責怪,心中惱怒,道:“思雪,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其他人的生死,我全沒放在心上,倒叫你見笑了。”
紅思雪看了看他,冷然道:“其實何止鄭兄如此,我也一樣。我心中只有大哥的生死,什麼人膽敢在這裡呱噪,我便是割了他的喉嚨,也要叫他閉嘴,誰的面子都不給。”
鄭絕塵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呆若木雞。良久,他悶聲悲嘯,回身飛也似地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當跑到門檻之處,不及抬腳,竟然一跤跌倒在地,頭上腫起了一個青塊。他奮力爬起身,撒開雙腿,一轉眼就跑出了仁義堂,消失在瘦西湖畔。
“紅姑娘,鄭兄過於擔心你的安危,以至於行為失據,你又何苦如此。”連鋒看著鄭絕塵遠去,心中同情,不由得朗聲道。
“這是他的事,我不想理會。”紅思雪不耐地說:“各位,請到偏廳一聚,我大哥在內堂修養,此時江都名醫正在為他診治,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不容外人打擾。”
這些白道群雄面面相覷,雖然有一肚子話想問,但是也只好識趣地默不作聲,和紅思雪一起前往偏廳。
“紅姑娘,仁義堂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剛一坐下,鄭擔山已經忍不住關切地問:“我三弟又是誰人傷的?”
紅思雪長長嘆了口氣,道:“青鳳堂主親至此間,想要屠戮圖謀剿滅青鳳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