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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之南說抱歉,費毓的心情更復雜了。
而在書房的蘇燕豐看到費毓嘆了口氣,知道鄭之南離開的那一刻才叫鬆了口氣。
他完全無法想象要給鄭之南認錯的樣子。
他很想告訴費毓,不是他想的那樣,鄭之南並不單純,但他知道,此時此刻的費毓並不會相信他的話。
長這麼大,對於費毓,蘇燕豐頭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威脅,這種感覺如此陌生,又如此叫他不安。
總有種,他在慢慢失去這個男人,明明,不該這樣的。
蘇燕豐對放下手機的費毓說:“費毓,我傷的是他的手,就算我說了抱歉,你覺得他會原諒我嗎?”
費毓語氣淡淡地說:“燕豐,你還不明白嗎?不管他原不原諒,抱歉的話還是要說的,這是態度問題,不能因為他不會原諒你,你就覺得說抱歉是多餘的。”
費毓的話沒有錯,但蘇燕豐已經聽不進去,因為費毓根本不懂他的心,其實和原諒沒關係,是他在恐懼有一天費毓會離開他。
不管如何,他和鄭之南都是對立面,所以抱歉真的是多餘的話啊,可是蘇燕豐不敢挑明一切,只能暗自咀嚼這枚苦果。
心中苦澀的蘇燕豐還要佯裝鎮定的對費毓說:“可你總得給我個理由,說服我的理由啊費毓。”
費毓看一眼蘇燕豐,說:“我答應過他,這件事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抱歉,你只要知道,這件事是我們錯了就行,難道,你信不過我嗎?以為我為了孩子而故意說謊話?”
蘇燕豐苦笑一聲說:“好,我聽你的。”他被那句“我答應過他”深深地刺痛了。
簡訊裡鄭之南不提蘇燕豐,費毓也不好說今天蘇燕豐過來的事情,只好又聊了些別的,讓他先好好休息,過幾天會再和他一起商量一下維維的事情。
費毓沒有追根究底讓鄭之南有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回到家,孫秀林看到鄭之南的手臂,非常驚訝,連問他是怎麼弄到的,鄭之南笑著撒謊說:“那天不是俱樂部聚會嗎?喝了點酒,回去的路上下臺階踩空了,手就骨折了。”絕口不提是被人打的,說出來只會讓長輩擔心,沒有什麼意義,他也不想把長輩牽扯進來。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孫秀林滿臉責怪,然後讓鄭之南坐下來休息去給他倒水。
鄭之南接過水喝了一口接著說:“然後就在醫院待了幾天,恢復的差不多,加上不是要開學了嗎?就回來了。”故意用輕鬆調侃的語氣說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那你在醫院這幾天一個人怎麼行?你應該告訴我,我可以帶維維過去照顧你。”
鄭之南狀似猶豫了下對孫秀林說:“其實這幾天有人照顧我。”
孫秀林下意識問了一句:“誰?”
鄭之南不答反問道:“維維呢?”
孫秀林說:“去隔壁你敏阿姨家和蕊蕊玩呢。”
鄭之南嗯了一聲說:“就是維維的另一個爸爸。”
孫秀林聞言頓了頓說:“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眼神與鄭之南對視。
鄭之南接著說:“前幾天去醫院調查的事兒的確是他弄的,他看到維維和他很像,心裡起疑,然後我住在醫院的時候,就和他說了關於維維的事情。”
“處理的怎麼樣?他信嗎?”
鄭之南說:“不信也有辦法叫他信,畢竟維維身上有我和他的基因,親子鑑定就能說明一切,自然是信的。”
孫秀林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對方會怎麼解決維維的事情,是會帶走還是有個折中的辦法。
“那維維對方的態度是什麼意思呢?”
“我和他說的是過段時間再說維維的事情,你放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