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費毓牽著一個青年的手從樓上走了下來,那青年身姿挺拔,眼神平靜,五官端正俊秀,氣質獨特。
怎麼看都無法和心狠手辣的性格重合,別人不說,只會以為是個與世無爭很好相處的主。
費毓牽著的人不用想,蘇柏宇就猜出來是將他兒子弄得這麼慘的正主——鄭之南。
肖雅就急躁的多,根本沒坐住,看到費毓旁邊的鄭之南就站了起來往他們兩人的方向走了幾步,對費毓說:“費毓啊,我們燕豐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你的男朋友將他打的這麼狠?如果他做的不對,你和嬸嬸說,嬸嬸帶他給你賠個不是,只要你不傷害燕豐,嬸嬸給你下跪都行。”說著說著,肖雅腿一彎,彷彿要跪下來,旁人肯定不會讓他跪,蘇柏宇和蘇燕豐都去拉肖雅,費盛周也往前走了一步,虛攔了一下肖雅。
費毓加快步子,沉著臉走過去給肖雅鞠了一躬讓他們坐下來說。
“嬸嬸別這樣,這件事其實是我的錯。”
肖雅重新坐下來後聞言立即大聲道:“什麼你的錯,這事情完全是個誤會,有些人卻心胸狹隘,根本不給我家燕豐道歉的機會,伺機報復,將他打成這樣!他打的時候就沒想過你和燕豐是打小的交情嗎?他看不上燕豐,看不上蘇家,是不是連你費毓他都沒放在眼裡,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囂張!”肖雅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蘇柏宇也是氣的臉紅,眼神掃向依舊神情平靜的鄭之南。
費盛周佯裝微怒的看向鄭之南,讓他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你蘇嬸嬸說你昨天在會所裡將燕豐打成這樣的,到底是為什麼?我聽了你蘇叔叔的話,也要聽聽你的解釋。”
鄭之南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然後掃一眼蘇燕豐看著蘇柏宇說:“我為什麼打斷蘇燕豐的手臂很簡單,因為他之前打斷了我的手臂,恰好我這手臂對我很重要,重要到斷了手臂後再也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讓我很痛苦,本以為時間會讓我淡忘這痛苦,卻並沒有,反倒越來越備受折磨,那天在會所看到他,又想起了這份痛苦,便沒忍住,我不需要他給我道歉,我只要他也感受斷骨的滋味,然後一筆勾銷。”神情和態度都坦坦蕩蕩的讓人根本無法指責。
他打斷了我的手,我也打斷他的手,有問題嗎?
肖雅聞言,更加惱怒,急躁地對鄭之南說:“我們燕豐打斷你的手臂是不對,可那是為了費毓,為他出氣,畢竟你做了讓他們氣憤的事情,雖然後面發現是個誤會,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卻忽然報復,燕豐並不是故意要找你晦氣,而是誤會,你呢?你完全就是故意的!故意要這麼對他!你心腸太毒了!真不知道費毓看上了你哪點?!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費毓在一起!”
鄭之南非常理所當然地點頭說:“對啊,我是故意的,我沒有說我是無意的,而且……我只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能給貴公子長個記性不是嗎?在問題沒有得到確鑿的論證就跑來折磨羞辱別人,事情過去了,就以為事情可以揭過去?抱歉,別人或許會,但我不會,因為我根本忘不掉他敲斷我手臂的樣子,只有讓他也嘗一嘗這個滋味,我才能真正的放下,至於費毓看上我哪點,那你得問他——”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費毓,然後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蘇柏宇聽不下去,直接站了起來,指著鄭之南的臉說:“混賬,怎麼和長輩說話的!簡直沒有教養!小小年紀就心腸如此歹毒”然後扭頭看向費毓和費盛周說:“這樣的人,真的確定要他進費家?費毓,你準備怎麼給我個滿意的答覆?燕豐的事情,你就打算讓他一直這麼羞辱我們下去嗎?叔叔嬸嬸是哪點讓你這麼恨了?讓一個外人這麼對我們?”
被點名的費毓看到蘇柏宇站起來,也站起來回話,如鄭之南一樣平靜的語氣,他直直的與蘇柏宇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