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三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切風平浪靜, 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
陳慶仁沒有發現鄭之南的異樣, 因為他的注意力都在章粵身上。
只是,在下山後,陳慶仁送鄭之南到他家小區的車庫裡, 鄭之南把訂婚戒指還給了陳慶仁。
他給過這個男人機會,只是他沒有珍惜。
那麼, 繼續下去只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這個時候的原主承受著再次被親戚朋友議論的壓力選擇和這個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好男人的人分開, 無異於親手又捅了自己一刀, 明明可以繼續偽裝下去,粉飾太平。
陳慶仁無法理解鄭之南的動作。
他看著鄭之南, 一臉的詫異。
“之南你怎麼了?”陳慶仁想去抱鄭之南, 鄭之南躲開了,他把戒指放到陳慶仁的手裡說,“慶仁,從前在沒有見到過你的家人時, 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們其實並不合適,你對我有所保留,而且……我也不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個。”那份喜歡已經一點點被他磨乾淨。
陳慶仁握著戒指,仍舊有些回不過來神,“是因為我這段時間太忙沒時間陪你嗎?”
鄭之南笑了一聲, 為什麼這個男人還在說一些無足輕重的話。
從前他忙,他有說過什麼嗎?
根本不是這個原因。
是他不愛他,而他也不喜歡他了。
原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互相珍惜的存在,但並不是這樣的。
那些他覺得合拍,和對方相處的很好,完全是因為,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對每個人都包容體貼理解,並不是因為他是他的愛人才如此,他不是他的唯一。
沒有他,陳慶仁還可以遇到另外一個男人。
何況,他欺騙了他。
而他在那天晚上和章粵在一起後就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在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做不到自欺欺人的繼續和陳慶仁若無其事的偽裝美好的面具。
不如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似乎想到了什麼,陳慶仁臉色煞白地問鄭之南。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只是一時的,我很快就好了。”陳慶仁猜出來了。
鄭之南似乎還嫌事兒不夠大,笑著說了章粵的名字。
“你弟弟告訴我的,你弟弟章粵,憤怒嗎?”
陳慶仁再次愣住,但他沒有露出憤怒的神情罵章粵之類的,似乎更多的是感到羞恥。
他隱瞞了這麼久的事情竟然就這麼袒露在了人前。
他走上前,緊緊握住鄭之南的肩膀說:“因為我覺得可以治好,所以才一直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我並不是想要騙你!”
“你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可以這麼天真?其實,你告訴我,依照當時的我,肯定也會陪你度過這段煎熬的事情,甚至可能就算你一直是這樣,我也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可就算我問你,你依舊選擇隱瞞下去不和我說……是你推開了我。”況且,性/無能只是個誘因,並不是這段感情裡全部的責任,從來不是。
我在你的心裡沒有那麼重要才是這段關係終結的原因,你太在意章家給予你的一切,所以對所有章家的人的話都非常在意,永遠都要表現的大度包容體貼。
陳慶仁看到鄭之南一臉平靜,慢慢平復下心情,想到鄭之南說章粵告訴他的,章粵為什麼要告訴他的未婚夫這件事?
他想他們分開?
章粵喜歡之南?
陳慶仁立即對鄭之南說:“章粵故意的,他故意告訴你,想讓你和我分開,他一定是喜歡你,你知道的,他和我不一樣,他比較愛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