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出了意外,所以想要用自己來引起莊弘笙的理智。
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你還有親人需要陪伴,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孩子。
今年之前莊弘笙從未怎樣流過淚,就算是小時候,聽母親說他也不是個還哭的孩子,長大了就更是堅強到一滴淚都不曾流過。
可是今年年初發生的事情讓他彷彿把從前沒流過的淚都還了回來,午夜夢迴,枕頭也溼了好幾回,不是摸到那溼潤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夢裡竟然也在哭過。
白天,外人看到他依舊維持著理性鎮定,從容的處理各種事物,跟進各個專案。
可是夜裡那層理智的外衣,堅強的神情就不復存在。
他太痛了。
痛到好幾次都覺得生命忽然失去了意義。
可是這段時間,兒子的陪伴和引導讓他漸漸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啊,他還有和妻子的孩子需要他來照顧。
他行動不便,沒有他的陪伴,以後要如何生活?
他已經失去了母親,難道還要他失去父親嗎?
那樣太自私。
妻子也會責備他吧?
紅了眼眶的莊弘笙維持著之前的聲音說:“當然,爸爸還有你,我們父子倆要好好的,不然媽媽發現了,肯定會責怪我的。”說完逸出一聲笑,彷彿妻子就在旁邊。
從前他晨練,妻子也會陪著的,但是她跑得不多,老是偷懶,經常坐在休息椅上說:“你先跑上去,我一會兒就追上你了。”
聽到莊弘笙的回覆,莊謹的心裡先鬆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父親和從前也有些不同了,上週開始,在他的提議下恢復了晨練的習慣,現在眉間的愁緒已經少了許多,雖然有時仍舊會縈繞眉間,可已經沒有上一世那樣雙眸黯淡,彷彿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而現在,那種對生活的熱愛又回來了。
他能感覺到。
父子倆回到家,各自回房間衝了個涼,換完衣服去樓下用早餐。
來到餐廳的時候,莊諶已經坐在了餐廳裡,他放下牛奶對莊弘笙說:“舅舅去晨練了。”
莊弘笙笑著坐下來說:“是啊,再不鍛鍊,這把老骨頭就要鏽掉了。”
莊諶笑了笑又去問莊謹。
“哥哥也去了。”
莊謹衝莊諶笑了笑,然後他聽到莊諶對莊弘笙說:“下次也叫上我一起吧,我兩個月的假期正愁不知道乾點什麼呢。”
莊弘笙詫異道:“我以為你好不容易放了假回來會去和好友們聚會,比如說徹夜狂歡?竟然不知道幹什麼?”
莊諶笑嘻嘻地說:“朋友要聚會,家人也要陪啊”然後收起笑臉,正色道,“對了舅舅,我想下週去公司見習,可以嗎?”
莊弘笙又露出了詫異的神情說:“你也要去見習?”說完看向兒子,忍不住露出個笑說:“你們表兄弟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要進公司見習”然後又對莊諶說,“你哥是在家裡一個人無聊,去公司看看也好,你正是玩的時候,怎麼也要去公司。”
莊諶完全不知道莊謹要去公司的事情,聞言也是一臉的錯愕,接著撓了撓頭說:“雖然還有兩年才畢業,但先去感受一下氛圍,瞭解一下管理方面的知識,也有助於寫論文嘛。”
莊諶說話的時候,莊謹專心喝自己面前的這碗粥。
上一世莊諶就是這個時候提出來要去公司見習,那個時候他正因為腿不能走路,以及母親去世的悲傷裡,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雖然後來知道莊諶去了公司,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他那個時候很暴躁,也很抑鬱,整個人陰沉到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皆是因為這條腿。
他以為自己永遠的廢掉了。
因為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