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
“你剛剛……說什麼?”這是遊馳在接回鄭之南後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氣。
鄭之南露出驚恐的神情看著遊馳,他沒有重複剛剛的話,但他一直在說:“你放開我,你根本不喜歡我,周老師說了,喜歡一個人是溫柔愛護,不是欺負!你在欺負我!你讓我不開心了!你弄疼我了!”
周老師,周老師,又是周老師。
遊馳徹底的憤怒了,他把之前不想對現在鄭之南做的又做了一遍。
他把他的衣服撕碎,用冷水衝他,然後把屋內的冷氣開到最低,把玩具開到最大那一檔,看著他在浴缸裡掙扎哭泣求饒。
他冷冷的看著他,他要讓他從此之後都怕他。
遊馳做這些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他不是在害怕,他只是在剋制自己不要心軟。
因為他發現,當你將柔軟的一面呈現給別人的時候,別人有時候並不領情,遠遠沒有用威逼利誘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更痛快。
“你是個混蛋,你這個大騙子,你根本不是喜歡我,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不是我的未婚夫!”鄭之南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一會兒求饒,一會兒痛罵,眼睛都哭紅了。
“看來還是不夠刺激,不然怎麼還有力氣大吼大叫?”
遊馳沒有做任何潤滑。
就這麼直接與鄭之南滾在一處。
在沙發上,桌子上,靠著牆壁上,抱著他。
將他的身體折成扭曲的弧度。
讓他冷到只能貼著他取暖,與他親密無間。
讓他不能自己的只能難受的求著他給他。
讓他低頭認錯,不準再說關於周長平的任何一個字。
讓他的眼淚只為他流。
當鄭之南徹底昏過去的時候,他聽到好感度達到了百分百。
雖然一身狼狽,雖然眼紅的像是得了紅眼病,雖然手腕和腳腕都腫了起來。
但他的心裡卻開心的快要笑出了聲,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笑,他得難過,得哭泣。
當瘋狂過後,看著萎靡成一團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鄭之南,遊馳擁抱著他,就像是珍寶失而復得。
他在他耳邊說:“不準離開我,不準喜歡上別人。”
當天漸漸亮起來的時候,遊馳的理智回籠。
他一夜未睡,從剛開始憤怒到中間的平靜,再到現在……
他開始擔心。
擔心等鄭之南醒過來後,那眼神裡只有害怕和恐懼。
依賴和對他的喜歡會消失。
只是他的擔心暫時落了空,因為鄭之南凌晨五點的時候突然發起了高燒,遊馳直接將人裹在毯子裡親自送到了醫院。
中間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還會說胡話。
那些胡話裡都是尖叫和抗拒。
“不要碰我,別碰我!”
“滾開!”
“我討厭你。”
“我恨你。”
“不喜歡你了。”
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劃在遊馳的心上,扎心的疼。
他從不知道,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說的那些討厭你的話會這麼難受,難受到他想打自己,為什麼那晚要那麼衝動。
他什麼都不明白,對他做那樣的事情,除了發洩自己,有的只是傷害。
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他!
三天後,鄭之南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只是當遊馳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身體會不由自主的顫抖,眼神躲閃,不敢去看他,遊馳讓他感到恐懼,眼神裡的依賴再也沒有了。
遊馳步履從容的走出病房,手裡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來到寂靜的走廊盡頭的露臺,拿著打火機,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