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之南的誰。
他怎麼從來沒聽鄭之南說過。
不僅鄭之南沒和賀蘭棠說過吳宴。
吳宴也沒聽鄭之南說過賀蘭棠。
所以賀蘭棠詫異吳宴,吳宴也有些摸不清賀蘭棠是鄭之南的什麼人。
他作為鄭之南的朋友,從大學就相識,再到現在。
可從來沒見過賀蘭棠,看賀蘭棠衣服皺巴巴的,應該昨天晚上就宿在這裡,關係非同一般。
鄭之南端了兩杯水,看到吳宴疑惑的眼神,很坦然地說了一句。
“俏俏的爸爸。”鄭之南說這句話的時候,俏俏仰著臉看他們,她的雷達聽到了“爸爸”和“俏俏”這兩個詞,就扭過來扭過去的看吳宴和鄭之南,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吳宴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他也不會去指責賀蘭棠什麼。
畢竟鄭之南會懷孕的事情,他本人都不知道,又怎麼指望賀蘭棠清楚,他個旁觀者指責賀蘭棠,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
或許他連自己有個女兒都不知道。
剛剛鄭之南為了去倒水,只是介紹了名字之類的。
現在三個人都坐了下來。
鄭之南正式介紹彼此。
對賀蘭棠介紹吳宴和他是在大學就認識的朋友,他最好的朋友。
然後對吳宴介紹賀蘭棠,上學時在派對上認識,近段時間,因為工作的事情又聯絡上了,能順利從拘留所裡出來,也多虧了他幫忙什麼的。
鄭之南話音剛落,賀蘭棠自己加了一句。
“我是俏俏另一個爸爸。”這個時候俏俏不在客廳,她回房間拿畫畫的工具去了。
吳宴聽到賀蘭棠這句話,眼神裡都是笑意。
忍俊不禁。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麼看不出來賀蘭棠突然間崩出來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把他當成情敵了?
賀蘭棠看到吳宴垂眸低笑,微微疑惑地看向鄭之南。
鄭之南把水杯推到賀蘭棠的面前說:“俏俏是他接生的,他知道你是她爸爸。”
賀蘭棠不窘迫,反倒露出了一臉的釋然,然後用一種抱歉的語氣說:“謝謝你這些年來對之南的照顧,也謝謝你對俏俏的愛護。”聽了鄭之南的話,賀蘭棠理解為什麼俏俏對吳宴很信任,畢竟吳宴和鄭之南認識這麼多年,甚至俏俏都是他接生的。
這關係,自然非同一般,比朋友還要更真摯一些,而且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鄭之南的秘密。
賀蘭棠是羨慕的,但更多是覺得,鄭之南能擁有這樣值得信任的朋友是一件好事,他並不希望喜歡的人孤身一人,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種“他只屬於我”的變態霸佔欲,他沒有,甚至覺得太奇葩。
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希望他失去所有社交關係,成為一個只有愛人的人。
這種愛戀是不健康的,也是病態的,說是獨佔欲,其實就是自私,想要控制另一個人的人生。
成熟的人,就算愛,也會希望,愛人擁有自己的圈子和愛好。
而不是隻圍著一個人轉悠。
如果戀愛意味著要捨棄親人朋友,那太可悲了。
吳宴從不是個靠腦補決定思想的人,在他不清楚事情全貌的時候,他不會輕易的去下判斷賀蘭棠是個怎麼樣的人。
最起碼,現在賀蘭棠沒有給他不好的印象。
他今天過來就是確定一下鄭之南和俏俏安全到家,沒有什麼問題的,見到賀蘭棠,算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因為下午還有手術,吳宴是幹著中午休息的時間過來看鄭之南和俏俏的。
他們三個人帶著孩子去了樓下附近的餐廳用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