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裡,班級裡,宿舍裡,都有人會把他們做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報告給教官,老師。
不然,怎麼可能在沒有熱你管束的情況下,大家也一句話都不敢說。
就像現在,食堂的沒個人都有序的排列成一條隊伍,沒有教官在身邊,教官們去了另外一個方向,教師餐廳。
沒有人管束,大家依舊沒人說話。
這種感覺讓鄭之南越來越壓抑。
早餐是一碗稀粥加一個饅頭,和一份湯多菜少的素菜。
雖然簡單,但是吃過禁閉室裡的東西后,再看這些,就覺得饅頭真軟,稀飯真香甜,菜明明只是放了點鹽,卻覺得好吃極了。
他太餓了。
雖然不是狼吞虎嚥,可也提高了不少進食速度。
吃飯的時間只有15分鐘,等到他們吃了10分鐘的時候,女孩才被一個學姐攙扶著來到餐廳,拿著餐盤去打飯。
腳上像是被灌了鉛,異常的沉重。
鄭之南不時回頭看那個女孩。
看到她還能進餐,吃著面前的食物,莫名的放下了一顆心。
食堂裡面應該是兩對夫妻在弄,兩男兩女,另外還有四個值日生在幫忙打飯打湯。
沒個人的餐盤都由自己清洗擺放。
餐廳內的餐桌和板凳則有專門的值日生來打掃。
鄭之南把自己的餐盤和筷子清洗乾淨後放到架子上。
他跟著舍友來到了3班,班裡有53個男生,看到鄭之南,都興趣不高。
鄭之南在一張空桌子前坐下,沒過一會兒,有人給他發了幾本書。
一本弟子規,一本思想品德,還有一本音樂課本。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沒有紙筆,沒有作業本,沒有數學語文英語這些最基本的主課。
鄭之南看著這些書本,說了第一句話。
“不用寫作業嗎?”
教室內太安靜了,他的聲音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有些人一臉的幸災樂禍,有些人神情瑟縮,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發書的那人抿抿嘴說:“這裡不用寫作業,只需要把老師教的背下來就行。”
鄭之南聽完,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就在他點完頭,翻書本的時候,發書的那人再轉身之前對他說了一句話:“這個月實行了禁言,沒個人除了上課,不許過多交流。”言語裡透出警告。
鄭之南聽完,在說好的同時,心裡鬆了口氣。
原來是碰上了禁言月,那是不是說明,過了這個月,大家就有機會交頭接耳了?
才待了第三天,鄭之南已經覺得這裡壓抑的他快喘不過來氣了。
鄭之南知道自己說話的事情,一定會被人記錄下來,發給上面的人看。
可他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該說的時候還是要說。
就像剛剛,他說話了,所以才知道禁言的事情。
如果一直不說話,怎麼推動劇情,怎麼了解更多資訊。
別人可以不說,他作為主角也隱在後面,太平凡了。
主角一定有他發亮的時刻。
雖然這個學校把大家都變成了臥底,互相猜疑,互相監督,所以一言一行都無所遁形。
可他知道,總會遇到和他有一樣想法的人。
一樣的想法就是——逃離這裡。
上午上完課,背弟子規,學了一節音樂,上了兩節思想品德課,鄭之南被叫到了辦公室。
去的是教官辦公室,而不是老師的辦公室。
懲戒學生是教官的事情,老師只負責上課,當然,他們也可以隨意的打罵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