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我們該怎麼辦。”耳邊是疼得只剩下躺在地上細細呻/吟聲的兩個人。
割了那裡,和要了他們的命一樣,哪裡還有力氣站起來收拾鄭之南。
陳遠更是動都不敢動,一個手捂著下面防止繼續流血,另一個手則捂住被刺傷的腹部,他一臉的蒼白,生怕自己動作大點,血就流的更快。
他哀求鄭之南說:“叫救護車……”聲音斷斷續續的。
“叫救護車。”鄭之南沒理他,陳遠就繼續重複這句話。
鄭之南抱了下陳益,安撫他的情緒,然後看一眼女孩,讓她不要害怕,自己走過去拿起手機,手機是陳遠的。
蹲在陳遠和吳宇的面前,拿著手機揚了揚說:“你要我打120?”
陳遠氣急敗壞的威脅鄭之南道:“你最好快打,不然你們三個都要坐牢!”
鄭之南露出害怕的神情,說:“好,我打。”
說完,鄭之南站了起來,他走到那兩團肉跟前,抬腳踩上去,然後撥打了110。
陳遠眼睜睜看到鄭之南踩在了自己的那塊血團上,瞬間壓呲目裂,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掙扎想去接近鄭之南,推開他的腳。
鄭之南踩完後,瞥一眼挪蹭過來的陳遠,沒有管他,是時候讓外界知道,這個學校的黑暗,骯髒,變態。
讓孩子們的父母后悔,讓孩子們重新回到有陽光的地方。
而不是被逼著爾虞我詐,就像在玩臥底遊戲一樣誰都無法信任,看誰都像是臥底,壓抑的活在這個魔窟一般的地方。
孩子們,世界並不全都是這樣的。
生活其實可以很美好。
在撥打之前,鄭之南指揮女孩和陳益去用衣服塞住陳遠嗚嗚嗚哭泣的嘴和吳宇的嘴。
不讓他們發出聲音。
吳宇身體還不如陳遠,失去了男人最寶貝的東西,他整個人都被疼痛支配,根本沒什麼力氣反抗,加上失血的緣故,身體更虛了。
把地上的兩個人控制住後,鄭之南把兩團肉都踩的根本無法修復,無法修需也意味著想要再移植到身體上已經是不可能了。
電話接通,鄭之南背對著所有人,用慌亂不安的語氣對接線員說:“我……殺人了……殺人了……”滿滿的崩潰和不知所措。
接線員一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問題嚴重。
“現在是什麼情況,傷者怎麼樣?已經失去生命特徵了嗎?”
“沒……但是很多血,很多血,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是不是要坐牢。”
“你慢慢和我說,不要著急,不會有事的,告訴我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你的地址,這是你的手機嗎?”
“不是,是老師的……”
“老師?”
“對,老師把我們叫到房間裡,把我的同學綁在床上……我來送水……老師把我也叫進去後關上了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語氣掙扎,彷徨。
接警員開始定位手機的位置,同時要鄭之南的詳細地址。
定位系統定位手機所在位置需要時間,問詳細地址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電話裡那個少年似乎沉浸在了巨大的不安中,一直沒有正面回覆接警員具體的地址是什麼。
但應該可以肯定是學校。
而……那個區……排除小學,不過三所中學和兩所高中。
離手機訊號所提示的地方最近的學校……叫什麼戒網癮學校,全稱比較長。
會是這裡嗎?
接警員怕電話裡似乎是傷了人的少年持續崩潰,語氣盡量放柔,繼續問地址。
鄭之南把一些內容斷斷續續的提出來了一點後才告訴接警員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