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
然後他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牆壁,還有陌生的床……
這床很大,也很華麗,就像是電視劇裡那種頂級富豪家庭才會出現的裝潢和華貴設計,偏復古風,隨後他感覺到腳踝處冰冰涼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套在上面,他坐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有些茫然。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何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的家。
他雖然奇怪和不解,但還是掀開被子先去看自己的腳。
有點紅,可能是崴到了。
為什麼會這樣?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而大腿肌肉就像是經過長時間的運動,現在十分痠軟,也沒什麼力氣。
更奇怪的是,他的面板變得比從前還要白,雙腿筆直修長,接著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身上什麼都沒穿,他伸出手,手也不是他的。
為什麼會這樣?
他附身在了別人的身上嗎?
鄭之南緩緩從床上挪下來,在房間裡四處走了走,在右手邊,看到了一面落地鏡,雖然窗簾拉著,屋裡有些昏暗,但他還是清晰地看到鏡子裡的男人。
身體白皙挺拔,面容俊美到鄭之南根本沒在現實中見到過這樣五官分佈如此恰到好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五官也融入了他的外貌,所以偶爾會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他,但真實的他,並不似鏡子裡的男人那樣白,那樣俊美,這個眼神清澈明亮的男人……讓他無法直視的是,他的身上遍佈青紫傷痕,連腿間都有紫紅的痕跡,鎖骨,頸脖,胸口上也有。
有的像吮吸的吻痕,有的則像是鞭子擊打出來的痕跡,應該都是一些皮肉小傷,不傷筋骨,但因為他的面板太白皙,便顯得觸目驚心起來。
此時,鏡子裡的鄭之南面無表情的站在鏡子前觀察著一切,讓本來溫潤無害面容的青年顯得很冷酷,清澈的神情慢慢轉變成彷彿含著一層冰霜。
隨著鄭之南的清醒,氣質瞬間改變。
迷茫的神情被冷漠取代。
站在鏡子前的鄭之南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夢境,還有那個機械的女聲說的話。
——根據耽美系統律法,你觸犯了隨意毀壞他人精神財富的重罪,更讓大家承載快樂的文學形式受到了侮辱,現在,你將被流放進入這些你踐踏的文學世界,體驗裡面角色們的喜怒哀樂悲苦愛憎懼恨……
雷翊推開門走進來,就看到他的小狗赤身站在鏡子前,臉上是不同於以往的疏離神情,還有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冷漠,如寒潭。
難道是他昨天弄得太狠,生氣了?
這纏人的小東西也會生氣?
他昨晚那麼用力,還不是他一直要,一個沒把持住就折騰的狠了點。
雷翊很高大,肩寬體闊,足有190,雖然西裝革履,可也能看得出來那衣服下所擁有的爆發力,他嘴角勾起,走到聽到動靜望向他的鄭之南面前,不由分說地直接將人攬入懷中,想吻鄭之南的臉頰,但被鄭之南躲開了。
鄭之南側過頭,壓抑著憤怒和震驚,冷冷的看著面前抱著他的男人。
這人不僅僅是比他高半個頭,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也足夠驚人,但他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鄭之南無法做到冷靜,他想掰開這個人的手,卻發現根本掰不動。
然後就聽到這個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和調笑。
“怎麼?生氣了?”可能是說完自己都覺得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胸腔震動,讓鄭之南更加覺得備受煎熬。
他竭力鎮定,對他說:“放手——”
雷翊收斂笑意,似乎剛剛的笑是鄭之南的幻覺,他語氣淡淡地說:“不放。”不容置疑。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