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樹枝遞,“我去引開敵方狙擊手的注意力,等他暴露了方位,便能把他幹掉。”說完自信地笑笑,輕手輕腳挪到另外一邊,然後左手拿著長樹枝支起頭盔伸向外頭,隱約露出些,右手緊握槍,隨時準備一發致勝。
半坡處,雨安興奮蹭了蹭樊禪的手臂,壓低聲音:“隊長,我看見那人腦袋啦!”
“你不……”樊禪還來不及說完話,身旁人已經瞄準那隻頭盔開了槍。咻地一聲悶響。
“呀,打偏了。”雨安眨眨眼。
樊禪眼角抖了抖,扶額:“不,你打中了。但是下次要聽我指示不能擅自行動。”
“誒?”某狙擊手滿臉疑惑。
密林這邊,小隊長淚流滿面:“土方君……土方君英勇犧牲了……嗚嗚,我大帝國最出色的神槍手啊……”
勾月也變了臉色,怔然喃喃道:“這樣都能準確無誤,一擊斃命,敵方狙擊□□法已經出神入化了!”
而半坡這頭,尹泊燕爬到了樊禪身旁,開心道:“隊長隊長好訊息,剛剛村長說已經捉到了一支敵人軍隊,跟你預想的一樣!嘿嘿,兩百多人全部活捉呢!”
“村裡有沒有人受傷?”樊禪側目。
“沒有!村民們把他們往陷阱裡帶,現在都用秘藥迷暈綁起來了,立馬玩羞恥play都可以啊~~”話沒說完又被身旁的溫婉美人掐了一記。
樊禪揚眉:“很好,通知村長把那隻領頭羊帶過來。”
“喏,已經帶過來了~”尹泊燕讓開身,後頭山石那兒就出現了個腿腳利索的老頭子和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
雨安眼睛一亮,立即把某男拽過來,衝對面林子大聲喊道:“對面的人聽著,你們大佐已經在我們手裡了,你們快些棄械投降,不然老孃讓他腦袋開花!”
“是大佐!!”小隊長看見重焰,驚撥出聲。
“不可能!怎麼會……”勾月臉色一白。完了……任務已經失敗了。
“月月醬,不能聽他們的!!你們快走,不要顧及我,帝國還需要你們這些優秀的戰士!!”這頭的重焰死命掙扎著大喊。
“你們居然拿我來要挾我的月月醬,真是良心大大的壞!”他狠狠盯住樊禪:“我大帝*人不會接受這種恥辱,快些把我的皇刃還給我,我要切腹自盡!!”
村長聽了慈愛地遞給他一塊瓦片:“你的刀好使,二狗子拿去砍柴了,你將就一些用這個唄,呵呵。”
重焰如鯁在喉,臉霎時憋成綠色。半晌,咬牙接過,撩起衣服就往肚皮上劃:“哼,帝*人怎會畏懼……啊疼疼疼疼!!!”
雨安怒指:“明明還沒破皮啊!”
重焰眼帶淚花:“你們就是這麼兇殘地對待俘虜的麼!!”
雨安:“這麼快就承認自己是俘虜了真的大丈夫嗎!”
這時遠處樹林裡的絕色女子走了出來,扔掉了身上佩戴的刀刃和□□。其餘部下紛紛跟隨。勾月抬頭望過來,視線與樊禪隔空交匯,冷冷道:“別傷害他,我們投降。”
“呵……”樊禪終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歪了歪頭:“帶走。”
……
於是在劉家村裡,這晚上殺豬宰羊,大夥喜笑顏開慶祝勝利,前方戰線已經傳來訊息,敵軍投降,戰爭結束,下週戰場上計程車兵們就可以迴歸自己的家鄉了。
老榕樹下,穿著灰綠色軍服計程車兵和村民們坐在一起,圍著火堆,捧著熱湯,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村長提著自家後院埋藏的老酒出來分著喝,酒到酣處,也紅著臉舞著雙手跟這些士兵哼唱起他們家鄉的民謠——
“殺豬啦——殺豬啦~~~~哈哈~”
不成調的歌喉裡參雜一片歡聲笑語,也淹沒了某個小屋裡男人不滿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