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聲機似的,一字不差。”
葉琨蹙了下眉,又一副無賴的表情:“反正我打小捱打跟吃飯似的,一身皮肉早就打疲塌了。”
葉珣忍不住笑出來,眼前兩個人,哪有半點一軍之將的氣派威風。
“好笑,是吧?幸災樂禍?”陳濟突然撲衝葉珣上去,葉珣滿屋子跑了躲閃。
“過來,問你個事兒。”陳濟攬過葉珣的脖子,“跟我住啊,還是跟你哥住?”
葉珣摔了手中的鋼筆:“這也跟我爭?!”
“嗯……”葉珣猶豫一會,壞笑了說:“跟你住吧,這裡怕不是太方便。”說罷朝窗外努努嘴,這個角度正看見鞦韆上的愛比爾。
葉琨給他一個白眼,陳濟拍了他的背連聲誇讚:“好小子,有潛質!昌州我還算熟,帶你吃東西去。”
25兵臨城下
“陳哥,以後別跟我哥吵了,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弄得兩支部隊酗酒鬥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兩位長官失和。而且,你們到底有什麼舊賬?”來到陳濟的住處,葉珣忍不住問他。
“你是說今天的事啊?”陳濟苦笑了搖頭,“因為我們曾經是情敵。”
葉珣張了嘴,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不是愛比爾,我才不好那口,半洋不土的!”陳濟趕忙解釋,“是一箇中學同學,我們的競爭很激烈,看誰先追到手,結果,人家姑娘嫁了別人,我們兩個,竹籃打水了。”
葉珣咋舌,平日在家裡,葉琨一副寡言少語的樣子,真看不出還有這段風流韻事。
“其實不算什麼,吵歸吵,鬥氣歸鬥氣,誰也沒當回事,只是那時候太小,常因為慪氣誤事,被老爺子抓了,教訓一頓,回頭照舊,久而久之,連手下部將都互相結了怨。”陳濟喝口茶,放下茶杯,“老爺子頭疼了,就把我們調的遠遠的,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誰知這次又圈到一起來了。”
折騰了一天一夜,勤務兵帶葉珣來到自己的房間,房間不大,一張單人床,一張寫字檯,兩把椅子,但收拾的十分乾淨,行李什麼的已經被送來。
葉珣在有些昏黃的舊檯燈下給蒂娜寫信,與愛比爾的結識,使他的心很久不能平靜,現在他的腦袋裡全是蒂娜的音容笑貌。他甚至在異想天開,說不定明早一睜眼,蒂娜也會向愛比爾那樣任性的跑來中國找他……
將信紙疊好裝進信封,交給勤務兵寄去北平,然後再由朋友轉送給蒂娜,他們的書信物品一向這樣往來。
關了門,將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蓋上有些潮溼的被子,彷彿又回到瀋陽的小公寓,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舒展一下身子,很快進入夢鄉。
耳邊一陣騷亂,葉珣衝出門去看,就見四周圍火光沖天,將黑夜照映的亮如白晝,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槍聲、炮火聲、呼喊聲蓋過了一切,一支軍隊一路披荊斬棘,破城而入。葉珣持槍上前,卻發現他們的軍帽下是空的,沒有臉,沒有頭,沒有面板……
不遠處傳來求救的呼喊聲,是女人的聲音。無頭軍側身,讓出一片空地,就見愛比爾被綁在石柱上大呼救命,她的身邊躺著躺著的人,淡黃色的頭髮凌亂的纏繞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她沒有聲息,甚至看起來沒有呼吸。
“Tina,c&#o39;est ;toi ;a1ors”葉珣想喊,卻只是張大了嘴,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衝上去,雙腿似千斤重,邁也邁不動。
一個沒頭計程車兵走上前去,軍帽下發出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他用槍指著蒂娜的腦袋。
“砰砰……”
“Tina!”葉珣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