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太一樣了?”鈴鐺弱弱的聲音響起,小丫頭很敏銳,一下子就發現了周越的變化。
周越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最終他只是用真氣觸了觸鈴鐺的本體略作安撫,笑道:“放心,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向著洞口望去,目光彷彿穿過了雪層,看到了息流山上賭上性命爭鬥的人們,看到了無數年前為了生存在這片息流山上戰鬥的前輩,他開始有些理解那個倚靠在倒斃的六足巨獸旁,被少女喚醒的少年妄帝了。
“這一次,我不想逃了。”周越笑著伸出雙手,真氣一運就將剛剛封好的洞口擊碎,洞外冷冽的寒風吹拂在他的臉龐,但他卻毫不在意,只是帶著淺笑,對鈴鐺說道:“躲避沒法解決問題,這個洞還是留著當做我們最後的退路吧。”
小丫頭笑了,雖然周越不知道鈴鐺的模樣,但他知道鈴鐺笑了。
於是他不再言語,頂著寒風走出了那個洞穴,毅然決然地向著息流山的冰天雪地走去。
修士,在走上這條道路的時候,早就已經不能輸了,不能輸給別人,也不能輸給自己!愛惜性命最後得來的只能是更早的失去性命!
所以,那個少年才會說出那樣一句話,所以,周越也學著那個少年的模樣,故作輕鬆地自言自語道:
“我已經不想再輸了,也不會再輸了。”
☆、第三十七章 相殘
夜幕下的息流山,正是殺機四伏。
混戰的四宗弟子,腳下潛伏的未知巨獸,徹骨凜冽的寒風,隨時有可能爆發的雪崩……
沒有人敢於在這種環境下放鬆警惕,他們從踏上息流山的土地開始,就已經失去了犯錯的資格,如同行走在獨木橋上的行人一般,一步踏錯,腳下便是萬丈深淵!
周越悄無聲息地潛伏在一座雪丘旁,從他離開那個洞窟算起已經是第三天了。
“淇水邪道!你以為你還能逃走嗎?”
雪丘之前,一個淇水派少年正與兩個蒼茫道弟子對峙,淇水派的那少年面容剛毅,彷彿早有預料,他淡淡地開口道:“既然來了,那便戰吧。”
話音剛落,他便毫不在意地將手放在頸後,從脊椎處抽出了一把血色長劍。
那三人卻如臨大敵,兩個蒼茫道的弟子對視一眼,聯手放出一團深青色霧氣向那淇水派少年罩去。
蝕心霧!
周越這三天也見過不少蒼茫道的弟子鬥法,這蝕心霧便是他們常用的一種法術,威力不俗可攻可守,最重要的是可以聯手施放,其威力遠超兩人施放不同的法術。
因為蝕心霧是一個範圍法術,可以籠罩數丈方圓內的一切,所以周越現在還沒想出該如何應對,既不能對攻,也不太好閃避,用金剛符硬扛的話又太耗真氣,實在是比較棘手的一種法術,此時見那蝕心霧飛出,周越倒是想看看那淇水派的少年如何應對。
“哼。”
那淇水派的少年只是掄起手中的血色長劍,猛然斬了出去!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阻擋在那劍前的一切都瞬間被暴漲的血氣絞碎,連潔白的雪地也被這一劍斬成了焦黑腐蝕的模樣,一陣陣難聞的氣味從那道劍痕處流淌出來。
那兩個蒼茫道弟子聯手施放的蝕心霧在這殘暴的血色劍氣之下,沒能堅持一息就被盡數斬散,剩餘的一絲根本連那淇水派弟子的護身劍氣都破不了!
靈動境巔峰,劍修!
周越一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淇水派的劍修,而且這位淇水派的劍修真正地向他展示了什麼叫做一劍破萬法!
古修士做不到,以周越的攻擊能力,即使達到了靈動境巔峰面對這蝕心霧也一樣棘手,多半還是隻能依靠防禦法術硬接,但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