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寶相莊嚴。
“任你們來多少都沒用,爺爺今天要超度你們上天。”腓特烈哈哈大笑。
這笑很快被槍聲打斷,噠噠噠噠的聲音連成一片,四處房屋內掩體中不斷的噴出火舌,也不知鐵力金安排了多少個火力點,我只感覺四面八方全是槍口,瘋狂傾瀉著子彈。
彈雨之中,腓特烈狂吼一聲,身形疾轉,無數閃電從右手所持的銅鏡之中發出,將他整個身體包裹成一個銀繭,子彈打上去噗噗有聲,紛紛不見。
這一輪強攻不到半分鐘,射手卻輪番換了三次彈匣,可見攻擊的烈度。普通槍聲當中,還夾雜著幾聲巨響,鐵力金應該還動用了狙擊手。
待槍聲停歇,腓特烈身上的銀繭也即消失不見,四周竟然留下了一堆變形的子彈,亮晶晶圍成一個小圈。
不過腓特烈似乎也不好受,右手高舉的銅鏡早已不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一條腿支地,似乎受了傷,再也不復剛才的寶相莊嚴。
這一輪子彈攻擊居然奏效了。
“你們這些骯髒的人類,居然傷了我,你們都得死!”
腓特烈將渾身衣服一撕,赫然露出了本相,兩隻肉翅張開,青面獠牙,肌肉墳起,變成了一個怪物。
腓特烈雙足一蹬,立即消失不見,速度快的無與倫比,慘叫聲頓時在各處響起,看來他真的是怒了,連法術也不用,直接以肉體來廝殺。
黑暗中又是一個低音命令:“全員撤退!”方位清晰無比,正是鐵力金。
他剛一出聲,腓特烈即循聲而至,一把將他揪出。鐵力金夷然不懼,竟與他博鬥起來。
我問左冬要不要出去,他擺擺手:“還不到時候,剛才那一輪射擊應該用的是銀子彈,姓鐵的真有錢,腓特烈應該是受傷了,變身之後的速度甚至比剛才還慢,我們大有機會。不過看這姓鐵的有一手,應該還支援的下去,我們做好準備,腓特烈隨時會逃。”
鐵力金渾身發著金光,竟然完全不防守,只是非常準確的將拳腳送到腓特烈的身上,就像打沙袋,砰砰有聲,偶爾夾雜著骨頭斷裂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恐怖。
腓特烈的爪子抓在他的身上竟然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嘎聲,連痕跡都沒一條,腓特烈倒是被他的重拳擊的連連後退,原本蒼白的臉更是扭曲。
爪撕無功,腓特烈拳法一變,竟然與鐵力金拆起招來,進退攻守頗有門道,我看得眼熟,竟然是我的家傳拳法。
腓特烈的拳看似輕飄,打在鐵力金的身上卻是效果非凡,每次都能將他擊退,鐵力金的嘴角漸漸滲出鮮血,出拳雖然不慢,但也不復剛才的威猛。
“好厲害的混元金鐘罩,居然能把這功夫練到頂關。”左冬讚歎了一聲,復又罵道,“這老鬼簡直太無恥了,從哪裡學來的內家拳,姓鐵的恐怕要糟。”
左冬果然是烏鴉嘴,話音剛落就看見腓特烈一個三連擊,把鐵力金打飛,左臂耷拉著,分明是斷了。
腓特烈得理不饒人,飛身而上就要將鐵力金斃於掌下
鐵力金口中鮮血狂噴,渾身金光暗淡,雙目圓睜,大喝一聲:“動手!”
一道匹練似的劍光天外而來,輕輕巧巧的繞過了鐵力金,在菲特烈身上一繞,他慘叫一聲,兩隻肉翅被削掉了一隻半,只留下半拉掛在背後。
情況急變,左冬卻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姓鐵的在等什麼人,原來是文非。”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這道劍光我見過,不正是文非的飛劍嗎?
我正欣喜,卻看見場上劍光暗淡,一柄小劍飛了半圈卻落在了泥水裡,蹦蹦跳跳的再也起不來。
天上落下一個女子,正是文非,臉色蒼白,盤膝坐下,身子不停的發抖,似是受了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