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大軍深入,伊稚斜從背後殺過來,還真有可能打蘇運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裡,李道遠連忙寫了一份急報,讓斥候發去肅州。
“契芯首領,既然契芯部已經收編,那就麻煩你在我麾下做個偏將,我已經寫了急報給陛下,等正式任命下來,再給你正當的官職,現在就委屈你了!”李道遠說道,
“不委屈!”契芯勇力姿態擺的很低。
“來時,我見你們拔寨,可是要去北奴龍庭?”李道遠還沒有完全信任契芯勇力。
“是,因為我們家人都被冒頓給調走了,所以我就讓我弟弟契芯木達去向阿史那土門投降,然後裡應外合。”契芯勇力也是沒有藏著掖著,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李道遠道:“這計劃很好,就是有點危險,但也是最能取信冒頓,救回家人的計劃。
如此,還是繼續沿用這個計劃。”
李道遠想了想,決定將計就計,他叫了一萬人,換上了契芯部族人的服飾,甚至還剃了契芯族人的髮型。
每個人都配備了手雷和白磷手雷,進到龍庭之中,必然能夠殺他個翻天覆地!
契芯勇力也覺得這個辦法好,他更清楚,自己還沒有完全取信李道遠,這萬餘人跟著李道遠,也可以讓他心安。
駐守在幾十裡外的阿史那土門得知李道遠中途截胡,也是無能為力。
原本多大的功勞啊,就這麼沒了。
他更後悔自己沒有追擊,要不然,昨天那一仗就徹底把契芯部給幹趴下了。
此刻縱然腸子悔青了都沒用。
而此時,蘇運還在跟居延海的人焦灼纏鬥,這些人特別的雞賊。
面對蘇運的示弱,毫不上當。
一時間戰局陷入了困頓。
蘇運也是出師不利,心情越發的焦躁。
而秦墨這邊,饒過玉門關,直奔金山。
過了金山,往東是葛邏祿,然後便是烏山,北奴的龍庭,就在烏山東側,沿著嗢昆河,就能夠找到北奴的龍庭。
只不過,這一路肯定是重兵把守,突襲風險很大。
但是為什麼不從旁邊繞過去呢?
從峽口山到北奴龍庭這一塊,是千里空白的緩衝區,完全可以直搗龍庭。
秦墨糾結的要命,可想了想,自己要是生擒了冒頓,蘇運不就抓瞎了?
到頭來,又是他首功。
別人都沒得玩了。
想學冠軍侯,還要考慮別人的心情。
算了,打贏了還好,打輸了,所有的過錯都是他的,他秦某人可不能在這時候貪功!
高要看出了秦墨的糾結,“少爺,咱們是越過金山繼續北上,還是向東?”
“北上!”秦墨道:“去掏家!”
這一次他秦墨要封狼居胥,大乾也有這種說法,但秦墨要去的不是狼居胥山,而是小海(貝加爾湖),直接把狼居胥山往前推了幾百裡。
他要在小海放馬,洗澡,撒歡!
寫上秦墨到此一遊!
這一路,秦墨白天拍出斥候探路,晚上行軍,入境後,只用了三天就越過了金山,西側是撥悉密,這也是原來鐵厥的部落。
這個部落和葛邏祿對立,中間是一條長千里的大河。
這就是繞後最難的地方。
秦墨都愁的不行,渡河是一大難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渡河,難上加難。
幾乎不可能。
除非從金山往西繞路,行程幾乎增加了一半,他帶的口糧根本不夠。
最後,秦墨做了決定,從撥悉密偷偷借道,要是發現了,就幹他丫的。
他在金山窩了兩天,讓斥候搞清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