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保證他在大乾沒有後手?
他那些尾巴都沒有抓住,貿然動手後果誰能承擔?”李新道。
公孫無忌苦笑一聲,“太上皇在這裡等著我呢,我若是不開口,真要叫太上皇委屈死了。
來的人若是秦族人也還好,可偏生是竇玄齡和杜敬明,此二人可是一直跟著陛下的。
大乾能有今日,此二人功不可沒。
而且此二人還是乾坤榜上,排名前列的功臣。
此番他們出現,乾坤榜已經成了個笑話了。
流芳百世,名傳千古的美談,此刻都成了太上皇一生無法清洗的汙點了。
莫說太上皇了,換做一般人,能忍耐嗎?
也辛虧是太上皇,一直為了百姓而隱忍,換做一般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早就動手了!
正所謂,主辱臣死也。
做臣子的要是隻能看著君主受委屈,那還算個什麼臣子?”
這一番話倒是說的光明偉正,可李新卻道:“我贊同舅舅的說法,但秦墨無意開戰的,維持幾十年的和平也好。
也許舅舅不知道,西京那邊跟大乾不一樣的,我看了西京報,他們在西域的佈置,就是為了緩解國內的壓力。
而大乾只是純粹的經商,大乾有太多要用銀子的地方,中原就能消耗。
而大明地廣人稀,糧食豐收,物資豐富也。
一旦這些東西砸在手裡,經濟就崩潰了。
到時候,不戰也要戰,而且是拼命。
現在大乾想要把戰火燒向西京很困難,可秦墨向把戰火燒向大乾確很容易。
殺了竇玄齡和杜敬明的確很爽。
可後果呢?”
“太上皇是在為新皇鋪路啊,你當我想開戰?放著好好日子過不好嗎?”公孫無忌兩手一攤,“阿嗣還年輕,尚沒有子嗣,太上皇的確心急了。
若是阿嗣有了子嗣,國朝也穩。
而太上皇身體又不好。
大乾蒸蒸日上不假,但經不起輸。
輸得起,但是不能輸給秦墨。
一旦患上了恐秦症,大乾危矣!“
李新也沉默了,“為何會變成這樣!”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誰對誰錯,誰又說得清楚呢?”公孫無忌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
第二天,竇玄齡等人受到了召見。
只是,他們穿的是大明制式的服裝,而不是大乾的官服。
大明官服以火紅為主,看起來格外的鮮豔亮麗,跟大乾的官服,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然而眾人進宮,卻遭到了奚落,“呵,這就是大明的官服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郎官呢!”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鬨笑了起來。
竇玄齡不動聲色的道:“紅代表火紅喜慶,代表至純至烈的火,能焚燒一切的不公,此乃大明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