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角瑩潤閃動著,那樣動人。
是日,未時,秦宓攜聞柒離境鄖西,歸去大燕。
三日後,大燕境內,建安城外,馬車借道城門,城下將士嚴守,絲毫不予懈怠通融。
“何人過境?”
這守城的將領,卻是個白麵俊俏人兒,倒不似大燕男兒般鐵骨錚錚,唯有氣勢,不弱一分。
馬車停下,隨後是數百騎兵緊跟,馬車左右,兩個男子,一個生得陰柔,一個生得粗狂,正是梁六與程大二人。
連大燕皇后的馬車也敢攔,這守城的將士,倒是個臥虎藏龍的。
程大臉一沉,怒喝:“瞎了你的狗眼了,北宮的轎子你也敢攔。”
只見那將領不卑不亢,拱手抱劍,語句絲毫不怯半分:“士在外,將命不可違,請大人恕罪,小人得罪了。”說著,走至馬車之下,提聲道,“轎中何人?”
這城守,未免明目張膽了些,未免無所畏懼了些。
車門未開,先傳來女子清脆靈動的嗓音,滿滿的笑意,戲謔:“喲,好不識趣的小哥呢,爺,你說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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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晚還有一章
☆、第四十二章
“轎中何人?”
這城守,未免明目張膽了些,未免無所畏懼了些。
車門未開,先傳來女子清脆靈動的嗓音,滿滿的笑意,戲謔:“喲,好不識趣的小哥呢,爺,你說怎麼辦呢?”
隨後,便響起了男子冷清的語調,很簡短,兩個字:“剝了。”
那守城的將領微微一震,只見車簾別起,露出一張秀麗靈氣的臉,臉頰透著兩抹緋色,笑得璀璨了眸子,眼兒拉長,審視著:“眼神不太利索,倒是生得俊俏,剝了可惜了。”
男人抬眸望去,屈膝半跪:“末將參見娘娘,叨擾娘娘與六爺,末將罪難饒恕,請娘娘降罪。”
大燕臣民,自然是識得燕後的容貌,這番阻撓,可謂是太歲頭上動了土。
車裡的女子唇邊仍舊暈著淺笑,倒是不見怒色,慈眉善目得緊:“繞著建安城跑三圈。”託著下巴,思忖了片刻,頗為正經地添上一句,“哦,裸跑。”果真見男人青了臉,她一聲輕笑,揮揮手,落了車簾,道,“起駕。”
車馬入城,遠去,不聞了女子淺笑戲語,城下的將領方收回視線,對身側之人道:“傳書長公主,胤榮方過境建安。”
前去數里,馬車噠噠,伴隨了陣陣豪爽大笑。
“哈哈哈……”程大前仰後翻,樂不可支。
馬車裡,冷冰冰丟出來一句:“笑夠了?”車簾掀起,露出女子英挺精緻的容顏,是聞柒的模樣,卻不見她慣有的笑語,沉著一張冷冰冰的臉,頗有些違和。
程大甩了一眼,繼續大笑打趣:“葉九,你得真傳了,老子佩服,真丫的像。”
此時,葉九易了聞柒的容貌,仍舊是一張萬年不消融的冰山臉,挑挑眉:“哪句?”
“咳咳咳。”清清嗓音,程大學著方才葉九的調調,“哦,裸跑。”學完,自個笑了。
葉九面不改色,嘴皮一掀:“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確實,此類勾當,聞柒沒少幹,葉九多少耳濡目染了些,也能學個入木三分。
程大一聽,來了勁,一臉唯恐不亂:“誰?你見誰裸跑了?”
葉九心平氣和,素手一指,很淡定:“你。”
程大愣住,傻了。
葉九一板一眼地提醒:“上月,子夜,繞鷯都一圈。”
上月,子夜,鷯都,裸跑……往事不堪回首,皆禍起程某那張長舌的嘴,哦,當時他似乎是多嘴了一句:小主子,爺今個兒又免朝?某主便賞賜了一句:裸跑,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