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一張好看的容顏,由白到紅,轉綠,好不精彩,他的女子,總能惹得他恨不得吞了她,無話可說,秦宓捧起聞柒的臉便重重吻下去,長驅直入,豪不迂迴的攻城略地,一個吻,幾乎可以用暴戾來形容,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他纏著她的舌尖,舔舐、啃咬、撕扯,在唇邊拉出長長的銀絲,又儘讓他吞下了腹,連同聞柒的呼吸,她唇間的津液,急切又貪婪。
一個綿長的吻後,聞柒氣喘吁吁,竟脫力地站不穩,染紅了臉頰,久久找不回思緒,她不知,只是一個吻,如何能這樣洶湧喧囂,攪得她失魂落魄。她家爺,真是妖精。
秦宓牢牢摟著她,貼著她耳邊:“還有力氣嗎?”嗓音低沉綿軟得好似江西的離貢清酒,微微淡雅、暗啞,他說,“再胡說八道爺就一直親你。”
這般心驚肉跳的感覺,聞柒招架不住,整個人蜷在秦宓懷裡,貓兒似的哼哼唧唧:“沒力氣了。”她張開手,撒嬌,“爺,抱我。”少有的女子做派。
秦宓親了親她殷紅的唇,將她打橫抱起。
而後,他抱著她,躺在了寢殿的那張沉木鳳榻上,還解了流蘇,遮住外面高照的豔陽。
聞柒驚歎了:“大白天的回寢殿幹嘛?”其實她想問,大白天的躺床上幹嘛?放帳子幹嘛?這話,聞良民覺得會有歧義的,會讓誤會她心懷不軌。
秦宓卻攔腰緊緊抱著她:“睡覺。”想著,又認真地補充,“和你一起。”
“睡?”聞柒乾笑,“爺,這不太好吧,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我和爺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影響不好。”她表現得很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確定沒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說這話,聞柒也不臉紅。
秦宓言簡意賅:“不管。”
爺任性了,完全隨著性子來,粘人得緊。聞柒揉揉眉心,苦口婆心了:“爺,一天到晚地窩在榻上傷身啊。”比如說昨晚,聞柒的腰可是現在還疼著呢。
片刻沉吟,秦宓唇角微微抿起,拉成一條僵冷的直線:“爺明日回北滄。”
聞柒想起了千嬋月醉死前的話,兩國來犯,北滄邊關告急。
聞柒擰著秀氣的眉頭:“這麼急?”
難怪,他這般纏她,不忍半刻離了她。
秦宓輕拂著她的背脊,將下巴擱在聞柒肩窩,蹭了蹭她:“南詔與西啟已經先發制人,北滄要征戰天下。”他凝著聞柒的眼,潑墨的眸深沉卻繾綣,“我不會不讓戰火燃到大燕,你在這等我便好。”
他是不願的,帶著她奔波,風吹雨打戎馬硝煙,他捨不得她去受,他秦宓的女子該被捧在手裡,藏得嚴實,不受一分一毫世俗的罹難,因為他捨不得,因為他願意代她去。她非凡人,本該睥睨這世間,所以,他要為他的女子征戰天下。
聞柒眸子沉了又沉,極少如此不含半分笑意,她仰著頭迎上秦宓的視線,一字一字咬得很重:“我不會等你。”語氣認真得有些執拗。
秦宓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微微有些僵了,然後一隻涼涼的手,覆住了秦宓的手背,輕輕拂著,像她的嗓音,能撩起癢癢的漣漪。
她說:“這次換你等我,不要單槍匹馬地為我去獨闖,不要留我一個人獨善其身,我不喜歡,我也捨不得你如此,所以留在北滄好好等我,我很快就去尋你,然後平定北滄也好,征戰天下也好,我們都一起。”
他的聞柒,不喜歡保留,不喜歡獨善其身,她敢闖,不同於世間女子,不將風月留在詩畫裡而獨享那一方庇護,她站的位置,是他身側,與共。
“好。”秦宓輕輕地吻她的唇。
聞柒彎彎眉眼:“那還睡覺嗎?”
秦宓將她安置在懷裡:“嗯,得補回來。”
整整一日,秦宓不離聞柒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