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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腳踝,那裡沾了些血。

聞柒愣了,她曾刀口上舔血,知道將後背與頭顱交付他人會有多致命,別說一招,她抬手半招就能讓他半身不遂,這個男人是不是太信任她了?

信任那是什麼?那是天上的月亮,哄哄情人可以,能摘下來嗎?

聞柒用鼻子哼了一聲,莫名其妙將手背在了身後,然後揚起下巴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誰準你亂碰亂摸了,女兒家的玉足是你能亂看的嗎?老孃不缺野男人,你哪涼快哪待——”

“乖,莫動。”聲音很輕,幾分哄騙幾分誘惑,涼涼的掌心便覆在了她腳踝,一絲酥麻順勢就躥上四肢百骸,她嘴邊的話一下就偃旗息鼓了,垂眸,便看見秦宓的低著頭,睫毛長長的,不像他冷硬的性子,軟軟長長的眼睫,不卷,這樣斂著能遮住眼底所有情緒,聞柒覺得那玩意好像在她心坎刷了一下,綿綿密密的酥軟。

聞柒想,這男人身上,沒有一處不勾人,她醉醺醺的,居然想伸手去摸一摸那微顫的眼睫。

忽而,秦宓抬眸,那綿密的睫翼下,一雙眸子,美得驚心動魄,濃烈的光華近乎奪目,指尖輕輕刷過她腳踝,將衣衫緩緩撩起:“女兒家的留了疤總歸是不好。”

娘呀,這是赤果果的撩撥啊,她想,在這麼磨磨蹭蹭下去,她會犯罪的,聞柒果斷地撇開眼,笑得很僵:“留疤?”一把推開秦宓掀起了裙襬,抬腳就往門檻上一擱,叉著腰道,“你當老孃蠢啊,這是燕孝鈺的血。”

秦宓還蹲著,微怔,極其專注地看著聞柒的腳。

那裙襬雖血跡斑斑,那是裙襬之下的腳踝白瑩剔透,哪有半點傷痕,也是,她哪裡會讓自己吃虧。秦宓微蹙的眉宇疏開,起身,隔著很近便站在她眼前,凝著她的模樣細細地看:“可是在生爺的氣?”

她是這麼無聊的人嗎?當然不是!

眼一橫,她冷嘲熱諷:“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看起來很閒嗎?”

這語氣裡,全是火星子。女人嘛,哪個不口是心非。

他也不惱,唇邊暈了清淺的笑意,伸手攏了攏她的發,她也忘了躲,明明生疏的動作,甚至笨拙,只是輕柔得很自然:“你該生氣的,你是我的人,自然有那樣的資格,只是你非尋常女子,定不願於我身後。”

聞柒抬眸,怔怔地撞進了他視線,那沉沉浮浮裡,她望見了自己的影子。

她想,她不清楚她自己是不是尋常女子,只是秦宓清楚,她從不願站在任何人身後,庇護、依仗、依附,這些她甚至不屑,她有手,能自己打出甚至殺出一方天地,這才是她聞柒,敢與天地齊平,敢於天下殺生予奪。

雖然很不願承認,卻否認不了,秦宓很懂她。

“你聞柒有這樣的資格,”他低頭,任氣息繞在她鼻尖,微微頷首,他的唇下,便是聞柒的唇,他笑,“與我比肩。”

原來,他們是同一類人,無所不敢,無所不為,只要想要,只要想奪。

聞柒扯嘴一笑,踮腳,側著臉俯在秦宓耳邊,吐氣如蘭:“比肩?若我不願意呢?”她笑出了聲,伸出舌頭,惡作劇地舔了舔秦宓的脖子,他似乎輕顫了一笑,她笑得便更歡了,“我啊,要壓倒你,讓你翻不得身。”

“額!”

梁六忽然打了個嗝,原諒他,他受了驚,就這毛病。沒辦法,這話,誰能不想歪。

梁六默默地遁了,關於爺與聞主子誰壓誰的話題,他借了膽子也不敢探究。

秦宓似乎思忖,點頭:“好。”他牽著她的手,把玩著,“爺都由著你便是。”

她啊,總讓他啼笑皆非,卻欲罷不能,便這樣由著好了,彼時,他倒甘願。

聽聽,有*的味道。

聞柒立刻縮回手,抱著肩:“爺,你思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