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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秦宓抬手,點了她睡穴,頓時,了無聲響,只有淺淺的呼吸,燻軟了心尖。

秦宓失笑:“真不聽話。”伸手,將她抱緊了,眸間柔了所有冷峻。

微光漏進,照著地上破碎流蘇,照著榻上相擁而眠的一雙人,淡淡光華籠著他,而他,籠著她,夜,尤其靜。

久時,殿外梁六道:“爺,可用打水?”

“不用。”

也是,都摟著人姑娘睡了,哪裡還會嫌髒。梁六不做聲。

“含章殿如何?”言語冷了冷,褪去了溫柔,卻似乎刻意壓低了。

梁六道:“炎帝怕是想借著東風對爺不利,又加了把火,任愈燒愈烈,含章殿面目全非。”

這是找虐的節奏,聞家姑娘能放火,別人能嗎?這世間,他家爺就慣著那一個作威作福。

聲音一冷,森寒盡現:“去煽些風,隨了那老東西的願。”

瞧,這就是自不量力的後果,這風一煽,還不燒大燕個體無完膚。

“聞柒。”一聲輕喃,融了所有冷漠。

梁六轉身的步子一頓,細聽,這是爺?那個溫柔那個似水啊,哪有半分剛才的殺伐。

似乎呢喃,很輕,聲音極是柔和:“爺會對你好些。”又似哄騙,極盡了溫柔,秦宓道,“你乖。”

梁六嘆氣,百鍊鋼成繞指柔,聞家姑娘能耐啊。

☆、第二章:爺要正名

似乎呢喃,很輕,聲音極是柔和:“爺會對你好些。”又似哄騙,極盡了溫柔,秦宓道,“你乖。”

梁六嘆氣,百鍊鋼成繞指柔,聞家姑娘能耐啊。

冬夜漫漫,一處靜謐一處喧囂,子夜時分,衍慶宮中金公公急報:“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炎帝一盞茶微灑:“發生什麼事了?”

金公公步伐慌張,腿一軟跪倒:“含章殿的火勢太大,這會兒已經燒到蘭陵宮了。”

炎帝眸光一沉,大驚:“蘭陵宮怎麼會燒起來?”

金公公戰戰兢兢:“像是含章殿燃著的流蘇被風捲到了蘭陵宮,這才讓火燃上了,這會兒,只怕要不了多久蘭陵宮西側的三宮六院都要染上火星子。”

這把火燒得好生囂張,似要將這燕宮焚了去,雖曾煽風點火,只是禍於含章殿,那麼蘭陵宮之火……炎帝一聲冷笑,滿眼陰鷙:“今夜刮的西風,蘭陵宮在含章殿的東側,這流蘇卷得可真好啊。”

毋庸置疑,炎帝借了‘東風’禍含章殿,卻有人借了含章殿禍燕宮,一環扣了一環。

“皇上,不是天災,是*。”

*……這大燕皇宮、天子枕榻,有如此能耐的便只有一人……果然,含章殿的火哪裡動得了秦宓一分,反而任他將計就計,他既動手,怕是要翻天覆地,這把火……炎帝瞳孔驟然一緊:“井榦樓!”炎帝拍案而起,打翻了茶盞,大喊,“快,快把井榦樓裡的東西都搬出來,快!”

“井榦樓?”金公公一怔,隨即身子骨一軟,驚道,“如此火勢,又有東風助紂,*為之,皇上,怕是來,來不及了。”

炎帝身子重重一跌,癱軟在座,金公公連忙上前攙扶:“皇上。”

“秦宓,你可真好手段啊。”炎帝一掌拍裂了案桌,指甲深深陷進了皮肉。

燕宮錢財十分,井榦樓八分,一把火便燒了國本,這等手段……

這大燕,他一人之力,無所不知,亦無所不能。

西風肆意,天際亮如白晝,燕宮的火燒了整整一夜。後,史記有言:大燕炎禧年間,冬月年關,宮中大火,毀殿十座,宮十三所,院樓數目不詳。

次日,東陽普照,燕宮依舊處處沉冷,人心惶惶,若嗅仔細了,聞得見那尚未散去的焦灼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