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對聞柒,不要有恃無恐。”燕孝鈺冷冷相視,眸底是勢在必得的灼熱,“你若半點疏忽,本王不介意取而代之。”
趁虛而入,燕孝鈺會的。
秦宓薄哼了一聲,唇角輕動,只道了四個字:“痴心妄想。”他的女人,自然不能讓旁人覬覦。
嗯,他覺得這個男人留不得,很迫切地覺得。
燕孝鈺半分也不妥協:“你可以試試。”
秦宓冷哼了一聲,目下無塵,轉身便掀開流蘇,堂而皇之地半躺在了沉睡的女子身側,將流蘇外一雙灼熱的眸子整個擋住,丁點也不讓瞧了去。
幼稚!
燕孝鈺第一次發現,秦宓這個男人幼稚得這樣討厭,雖然從來都不曾順眼,此時越發覺得礙眼,狠狠睃著,言語如針芒在刺:“帶她回大燕,鄖西本王來守。”哼了一聲,燕孝鈺補充強調,“與你沒有半點干係,本王是為了她。”
說完,甩袖走人,滿臉鐵青。
終於走了,不然宓爺會忍不住惹他家貓兒生氣的:“聞柒,爺想剝了他,很想,他竟惦記爺的女人。”秦宓皺眉,似乎很不滿,嗓音裡濃濃的不悅,“爺怕你生氣才沒有同他計較的。”俯身,啄了啄聞柒的唇,似乎還不夠,又舔了舔,他說,“爺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這是他的貓兒,他一個人的。
秦宓捧著聞柒的臉,親了又親,這才不那麼不滿了。
“唔……”
許是被鬧得癢了,聞柒半睡半醒地咕噥了一聲,眼睫一顫一顫,緩緩掀開眼,帶著濃濃的惺忪,聞柒揉揉眼,皺了皺眉,見了眼前好看的容顏,這才伸手繞在秦宓脖子上,埋著頭蹭了蹭,睡眼迷離地嘟囔著,“你剛才說什麼?”
秦宓有些懊惱,悶聲道:“是爺不好,吵著你了。”
誰惹爺不痛快了,怎這般幽怨?
聞柒睡意醒了大半,便順著秦宓的話,笑著頷首:“嗯,是爺不好,大半夜的擾人清夢,該罰。”抬頭,對著秦宓勾勾手指,賊笑著,“過來。”
秦宓很聽話,乖乖湊上去,靜靜地看聞柒。
聞柒一口咬下去,秦宓吃痛,唇角應該破了,也不動,乖乖讓聞柒咬,等她咬夠了,秦宓才伸出舌頭舔了舔。
聞柒嘖吧嘖吧嘴,皺眉:“有血腥味。”
爺,被嫌棄了。
秦宓眼皮耷拉,一臉幽怨地看著聞柒。
聞柒笑得歡了,用手指摩挲著秦宓的被咬破的唇角:“不是這。”手指一溜,鑽進了秦宓的衣領,一路順著往下,瞧見秦宓喉結微微動了一下,她才見好就收,壞壞地眨眼,“你身上,有血腥味。”
聞柒的鼻子,素來靈得勝過某中動物。
秦宓抓著聞柒的小手,放到一邊,便要起身:“爺去沐浴。”耳根子微微泛紅,他想,是該去去火。
聞柒不依,抱住秦宓的腰不撒手,無比大方地說:“不用,小爺不嫌棄你。”
秦宓不動了,任聞柒那雙小手偶爾作亂,這般時候,不能動,會點火,會出事。
聞柒抱著秦宓躺下,尋了個舒服的地方窩著,八爪魚似的纏著秦宓:“乖,從實招來。”
秦宓很乖,從實招來:“爺剝了嬈姜的臉。”
聞柒煞有其事地驚了一下,咋舌:“爺可真不憐香惜玉。”說得好像她很憐香惜玉似的,眼眸一轉,喜滋滋地笑了,她呵呵笑著,“幹得好!那等妖孽,剝了乾淨,省得禍國殃民。”
秦宓似有若無地應了一聲,手輕輕落在聞柒腹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著,嗓音輕得有些縹緲:“聞柒,想回大燕嗎?”
聞柒笑著反問:“方才見了燕孝鈺?”
“嗯。”從鼻腔裡哼出一個字元,足以表示秦宓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