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他說,“爺難受。”
不是坐懷不亂,是不敢亂,秦宓緊抿的唇,有些發白,眸子卻潮紅,緊緊抱著聞柒,不敢重了,又不敢輕了,偏生懷裡的女子還不消停,蹭了幾下,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爺,你不是得了什麼隱疾吧?”說著,小手便往下探。
這女子,總是直來直去,沒個怕。
秦宓緋紅的臉,有些鐵青了,一把按住聞柒的手,遲疑了許久,他才說:“我們慢些,會很輕,你,”繞是秦宓,耳根子也不禁發燙,眸子分明潮/熱極了,卻溫柔得近似魅惑,他伏在聞柒耳邊,輕聲細語,“你不準胡來,讓爺來。”
他想,他沒法子了,若不如此,他的女子定要就著‘隱疾’一事,鬧他一晚上,對此,他覺得後果會不堪設想。
或者,對於聞柒的討歡,他本就束手無策。
聞柒那瑩潤的眸,這才笑彎了,連連點頭:“嗯嗯。”表完態,她便雙手舉起手來,放在枕側一動不動,整個人乖巧地躺著,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賊笑賊笑,“原來我家爺好這口啊,早說嘛,我不動不動,爺你慢慢來,慢慢來。”
這迫不及待的模樣,分明是聞柒好這口。
秦宓無語了,直接封住女子喋喋不休的唇。
紅裘帳暖,月上西樓,久久平靜,只餘淺淺呼吸,夜半,更響,已三更了。
“秦宓。”
“秦宓。”
聞柒連著輕喚了兩聲,無人應答,倒是聞柒百轉千回的聲音在迴盪著:“秦宓,秦宓。”
夜半三更,*過後,聞柒精神抖擻。
這廝,耍壞了吧。
她伸出小手,在秦宓眼前晃了晃,湊近了喊他:“小宓宓。”
秦宓摟著她的腰,呼吸平穩,未見轉醒,眼瞼下是濃濃的青黛,沉睡的容顏沒了平日的清冷疏離,越加顯得俊逸無雙,聞柒瞧得心兒都柔軟了,拂了拂秦宓的眸:“累壞了吧。”
即便是睡著,秦宓眉宇也是緊緊皺著。
聞柒伸出指尖,落在秦宓眉宇,輕輕揉著,聲音輕得好似若即若離:“乖,好好睡一覺,天塌下來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抗。”
俯身,她吻了吻秦宓微涼的唇角,掖好了被角,披著秦宓的黑色斗篷,裹得嚴嚴實實了,才掀開紗幔起身離去。
流蘇帳外,屏風旁的銅鐏裡,薄煙嫋嫋。
這西域的迷人香,最是催人眠。
屋外,聞柒一身厚重的衣袍出來,驚了門口守衛的程大,連忙上前擋住了去路:“小、小主子。”
爺有令,十二個時辰不眨眼地看著,人跑了,皮也別想要了。
聞柒並不急著出去,審視著一臉戒備的程大:“帶我去見她。”
程大沉思了一下,覺得這個‘她’是指嬈姜那個女人。果決地道:“屬下不敢。”爺若追究起來,後果很嚴重,葉九葉十便是例子,何況小主子現在的狀況,確實得看緊了,此番出來定是揹著爺。想到這,程大更堅持,“主子若想去,可以讓爺親自帶你去。”
親自?開玩笑嗎?顯而易見她是溜出來的好嗎?聞柒皮笑肉不笑,陰測測地瞅著程大:“程大,葉九的命你還想不想要了?”
自然想要,只是……程大絲毫不為所動:“屬下全憑爺做主。”果然,這祖宗就是隻狐狸,什麼都知道,精著呢,絕對不能大意。
這群人裡頭,就數程大最油嘴滑舌,也數他最油鹽不進。
聞柒怒了:“擦,你這榆木疙瘩,討打是吧?”
程大縮縮脖子,紋絲不動,他打人不怎麼樣,自問捱打還行。聞柒咬牙,想揍人得緊。
這時,守在院子外門口的梁六上前:“屬下給小主子領路。”
程大怒目而視:“梁